著,他遞給李能一隻玉瞳簡。
“師傅。”
李能叩頭道:“師傅大恩大德,弟子永記於心。”
杜秋月跟著叩頭,杜康也叩頭。天吶,功力大進,榮華富貴唾手可得,現在離神仙也不遠啦。只是剛才在仙界,怎麼又回到人間?奇怪。
胡長生拿出三件法寶,凌空送給弟子。“這是師傅煉製的仙器,輝仙劍給李能,幽仙劍給秋月,趕仙鞭給杜老丈,你們要儘快煉成人器合一,現在師傅送你們去離恨世界,你們還有什麼問題?”
三人都搖頭,本來想問離恨世界是不是仙界,但是算了,管它呢。
“好。”
胡長生抬手道:“你們安心修煉去吧。”
“我有話,師傅,弟子有話說。”
李能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誠惶誠恐道:“弟子該死,差點忘了一件重要事。一年前空寂大師來找師傅,先去驛站,後由當地人指引找到我們。空寂大師請弟子轉告師傅,無論如何請您去萱嶼山黃馬寺一趟,由此向南五百里,就是遠近聞名的黃馬寺。”
胡長生點了點頭,伸手將三人收入離恨世界,心想空寂大師急著找自己何事之有?好像還挺重要。兩年不見,不知老和尚怎樣了?
雄偉的黃馬寺座落在萱嶼山頂,此山高千丈,山峰奇秀、雲霧環繞,寺內建有天王殿、大佛殿、大雄殿、藥師殿、接引殿、毗盧閣、連雲塔,共有九樓十八閣七十二殿堂,僧眾一千多人。
胡長生站在黃馬寺上空,聯想起“仁者樂山,智者樂水”的說法,一時頗有感觸。是啊,山水相依,唯聖者仁智雙全。高山胸懷博大,不僅容納參天大樹,也涵納柔弱小草;它沉穩凝重,不僅容忍兇悍的怒吼,也呵護弱小的悲鳴。它高傲地挺立、謙卑地肅穆,不僅讓流水變湖泊,也裂開自己的身軀,讓飛流瀑布掛前川
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欲問公子去哪邊?眉眼盈盈處。
胡長生放開六識尋找空寂大師,殿堂重重、樓閣錯落,老方丈赫然坐在藏經樓內,正與一位沉穩的中年僧人談經說法。他飛入藏經樓,見空寂大師仍然一襲白袍,大袖飄飄,滿面紅光,兩條壽眉變黑了、變短了,臉上不再有皺紋,咦,難道和尚已經達到成果心境界?
空寂大師見胡公子突然出現,不禁喜出望外,連忙起身相見,雙手合十道:“胡公子神仙人物,老納朝思暮想,一直盼望瞻仰公子的風采呀。”
胡長生笑道:“大師勇猛精進,達到成果心境界,可喜可賀。”
空寂大師道:“公子,老納為你介紹,這位是老納的師弟,空凡。”
“貧僧空凡。”
中年僧人起身施禮道:“見過胡公子。”
“墨先生?”
胡長生這才注意到中年人,不禁目瞪口呆:“怎麼”
“貧僧空凡,公子一向可好?”
我靠,少來這一套,你可是我未來的岳父,怎麼變得光禿禿的?剃盡三千煩惱絲,無牽無掛啦?如此怪模怪樣兒,刁刁和蠻蠻會不會傷心?
胡長生瞪著曾經和藹可親的墨先生,心中充滿了疑惑。他向空寂大師拱手道:“請大師見諒,我與墨先生久未謀面,有許多事必須弄清楚。”
空寂大師道:“公子不必客氣,理該如此。”
胡長生伸手拉墨先生坐下,急切道:“墨先生,我想知道原因。”
空凡大師平靜道:“胡公子,貧僧法號空凡,‘墨先生’一詞切莫再提。正所謂世事紛繁、煩惱無盡,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恨別人,痛苦的是自己。過去貧僧一腔熱血,想為國家和天下蒼生效力,但是無人理解,我志難伸,然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人應該感謝給自己逆境的眾生,我佛自覺、覺他、覺行俱足圓滿,具有大智、大悲、大能。故貧僧決心自強不息,自度度人。”
人應該感謝給自己逆境的眾生。胡長生聞聽此言,不禁怦然心動,佛教深具大智大悲,不過自己如何處置無塵和黃峰?還有墨先生他奇怪道:“先生,你這位墨家領袖遁入空門,其他人怎麼辦?”
空凡大師道:“貧僧空凡,請胡公子放心,一切自有安排。”
原來墨家有弟子三百八十人,遍佈全國,皆可赴火蹈刃、死不旋踵,對鉅子忠心耿耿、絕對服從,稱得上是一個組織嚴明、戰鬥力極強的團體。為推行墨家主張,他們以身踐義,紛紛去各地宣揚墨家學說,行俠仗義、兼濟天下,成為儒學的主要反對派,然而屢受挫折。墨先生博學多才,研究各派精義,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