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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鑰匙在哪兒呢?”
“也許在別的孩子身上。”
“是哪個銬我們的?”
“我記不清楚,”莎拉說,“我都弄糊塗了。”她盯著屍體,望著那滿身滿地的鮮血。
“嘿,”詹尼弗說,“好了,別管他了。你知道這些傢伙要幹什麼嗎,他們要毒打我們,輪姦我們,然後把我們殺掉。真該死!我們要把他們一個個都殺了,活著離開這裡。可是我需要那該死的鑰匙。”
莎拉掙扎著站了起來。
“好主意,”詹尼弗說。她走過來蹲在莎拉前面。
“什麼?”
“站到我背上使勁擺動。把你自己從柱子上掙脫。快點。”
外面,人聲鼎沸,是那種不斷的尖叫和起鬨的聲音。
特德…布拉德利在強烈的陽光下眨巴著眼睛。他感到又痛又怕,加上眼前所見的一切,他更是不知所措:老婦人們瘋狂地鼓著掌,排成兩列形成一個走廊讓他從中穿行。實際上,在她們旁邊也是人的海洋——黑面板的男人、姑娘及小孩,小孩個子不高,充其量只到他的腰部。他們都在喊叫、歡呼。幾十個人擠作一團。
他們在為他歡呼!
特德不由得笑了笑。笑得勉強,幾乎不易覺察,因為他又累又痛。但是根據經驗。他知道這種笑至少可以表示是對他們的歡呼的一種微妙的愉悅之情。他由兩個男人架著,點頭致意,面帶微笑。他儘量讓自己的笑容更加燦爛一些。
在老婦人佇列的盡頭,是山姆布卡——他也在瘋狂地鼓掌,他的手舉得高高的,臉上的笑容也很燦爛。
特德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顯然誤解了整個事情的意義。如果不是那樣的話,就是他們認出了他是誰,改變了他們的計劃。這已不是第一次了,在他被架著向前走時,女人們的歡呼聲震耳欲聾。她們的嘴唇激動地開合著,以至於他想甩開那兩個人自己走。他終於自己走了!
走得更近一些之後,他才注意到那些歡呼的婦女屁股後面藏著很粗的棍子。有的是棒球拍,有的是鐵管。他走得更近時,她們一邊繼續叫喊,一邊拿起拍子和鐵管打他,臉上、肩上和身上都受到重擊。他疼痛難忍,跌坐在地上,但那兩個拉著繩子的男人又立即把他拉起來,拖著他,女人們一邊打,一邊尖叫。當疼痛遍佈全身時,他有一種超然、虛脫之感,但棍棒仍然接踵而至,沒有絲毫憐憫。
迷迷糊糊地走出婦女的佇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