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你一項任務?”
“以書面的形式,”他一邊說,一邊想著:那樣說會讓他們冷靜下來。
“哇,是真的嗎?如果你是在為公司做事的話,他們是不敢解僱你的。”
“利薩,我得走了。”
“如果他們解僱你,那就是不當解聘行為。”
“利薩”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能再談了。那就祝你好運吧!”
他掛了電話。詹尼弗面帶微笑。“你真老練。”地說。
“謝謝。”
但是他並沒有報之以微笑。對他來說,周圍的世界正在對他關閉。這是不祥之兆。他現在仍然非常、非常地累。
他為飛機的事,給莎拉打電話,接通的卻是她的有聲電子郵件。她的錄音。他又打電話給飛行員,卻被告知他還在空中。
“你是什麼意思?”
“他正在飛行。”
“在哪裡?”
“先生,我不能告訴你。要他的有聲電子郵件嗎?”
“不要,”埃文斯說,“我想租一架飛機。”
“你什麼時候要?”
“半小時後內。去舊金山,在離美洲杉最近的哪個機場降落都行。今晚返回。”
“我看看我能做些什麼。”
一陣倦意向他襲來。於是他把車停在路邊,下了車。
詹尼弗說:“怎麼了?”
“你認識去範納依斯的路嗎?”
“當然認識。”
“那麼你來開車。”
他坐到乘客位上,繫好安全帶。他看見她把車駛入車流之中,便閉上眼睛睡了。
14美洲杉
lO月12日,星期二
下午4時30分
林間空地陰暗但卻涼爽。一束束陽光從他們周圍的參天大樹間滲透進來。空氣中彌縵著松樹的味道。地上軟酥酥的。
這是個不錯的地方,陽光斑斑點點地灑在林間空地上。即便如此,電視攝像機連是開啟了所有的燈,三年級的學生圍坐在著名演員兼社會活動家特德·布拉德利周圍。布拉德利穿著黑色T恤衫,襯托出他的體格和黝黑英俊的面孔。
“繼承這些高大的樹木是你們與生俱來的權利。”他打著手勢對大家說,“這些樹術生長在這裡,已經有好幾百年了。在你們出生以前,它們就在這裡。在你們的父母、祖父母、甚至曾祖父母出生以前,它們就在這裡啊,其中一些,在哥倫布來美洲之前!在印第安人來之前!在所有一切之前!就已經在這裡了啊!這些樹木是地球上最古老的生物;它們是地球的衛士;是智慧的化身;它們給我們留下一個資訊:不要破壞地球。請不要打擾地球,否則,我們的生活就會受到打擾。我們要聆聽它們的聲音。”
孩子們一個個張大嘴巴,望著他發愣。布拉德利在攝像機前神態自若。
“可是現在,這些高大的樹木——躲過了大火的威脅,躲過了濫採濫伐的威脅,躲過了酸雨侵蝕的威脅,躲過了土壤侵蝕的威脅——現在卻要面對從未有過的最大威脅。那就是全球變暖。孩子們,你們都知道什麼是全球變暖,是不是?”
所有的手都舉了起來:“我知道,我知道!”
“你們知道,我很高興,”布拉德利說著,示意孩子們把手放下來。今天說話的只有特德·布拉德利一個人。“然而,你們也許不知道全球變暖會引發一些突發性的氣候變化。也許幾個月或者幾年以後,氣溫會突然變得特別熱或者特別冷。或者會有大群大群的昆蟲或者許多疾病毀掉這些參天大樹。”
“什麼樣的昆蟲?”一個孩子說。
“害蟲,”布拉穗利說,“就是那些躲在樹裡面蠶食這些樹的蟲子。”他用手做出蟲子爬行的動作。
“一隻蟲子吃掉一整棵樹要花很長時間呀。一個女孩說。
“不對,用不了很久!”布拉德利說,“這正是麻煩所在。因為全球變暖意味著許多許多的昆蟲會來——昆蟲的瘟疫——很快就會就把樹啃光!”
詹尼弗站在一邊。這時向埃文斯靠了靠,說道:“你相信這些胡說嗎,”
埃文斯打了個哈欠。在飛機上他一直在睡,下了飛機在從機場到美洲杉國家公園這個樹林的車上他又在打盹。這時他昏昏沉沉地看了一眼布拉德利。昏昏欲睡。百無聊賴。
現在孩子們有些不安了,而布拉德利正對著攝像機侃侃而談,語氣從容不迫、充滿了威嚴。這是他多年在電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