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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你屬於那種以為人人都想摸摸你那玩意兒的電視明星。哎,想什麼呢?噢,天下第一大。我不想。在我眼裡,你只不過是一個演員。”
“我認為你是個間諜。你是某個企業的間諜。”
“那麼我一定不是一個好間諜,”她說,“因為你認出了我。”
“因為你胡說八道,這就是原因。”
“我就這點毛病。”
在整個談話過程中,布拉德利內心裡都鬱積著一種特別緊張的情緒。女人是不跟布拉德利爭吵的。有時候女人們有那麼一會兒對他心懷敵意,但那只是因為被他,他那漂亮的外表,還有他那明星的威力鎮住了。她們想詛咒他,他通常都讓著她們。但是她們不跟他吵鬧。而這個女人卻跟他吵,這讓他既興奮又惱火。他越來越緊張,簡直沒法忍受了。她鎮定自若地坐在那兒,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沒有絲毫怯意——這種對他名聲的漠視,使他快瘋了。更要命的是,她很漂亮。
他雙手捧起她的臉,使勁地吻她。
他知道她很樂意。為了確立他的控制地位,他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裡。
突然他感到一陣劇痛——他的脖子,他的頭——有一刻他一定失去了知覺。因為接下來他發現自己坐在了車子的地板上,氣喘吁吁,看著襯衫上滴滿了鮮血。特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變成那樣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流血,頭為什麼顫抖。後來,他意識到他的舌頭在流血。
他仰頭看著她。她冷冷地蹺著二郎腿,越過裙子瞥了他一眼。可是他沒在意。他滿臉怒火:“你咬了我的舌頭!”
“不對,蠢驢,是你自己咬的。”
“你對我施暴!”
她揚了揚眉毛。
“是你!你對我施暴!”他低下頭,“天啊,這還是一件新襯衫呢。麥克斯菲爾德牌的。”
她盯著他。
“你對我施暴。”他重複道。
“那你去告我呀。”
“我想我會的。”
“最好先和你的律師商量一下。”
“為什麼?”
她朝汽車前面點點頭:“你忘了還有司機喔。”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全都看見了。”
“那又怎麼樣,是你在勾引我,”他咬牙切齒地說,“是你在勾引我。只要是男的都看得出這種暗示。”
“很明顯你沒有。”
“難道是敵意嗎?”他轉身從架子上取下伏特加酒瓶。他想用酒來漱漱口。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回過頭來。
她在讀那些談話要點。她把那張紙握在手中。他衝過去想要回來。“這不是你的。”
她眼疾手快把紙拿開了。她舉起另一隻手,做出一把鋒利的刀要向下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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