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個簡單的例子:沒有人敢肯定地說全球變暖是會導致雲層增加呢,還是雲層減少。”
“等一等,”埃文斯說。“全球變暖會使得溫度升高,使海水蒸發後形成更多的溼氣,溼氣多了就意味著雲層多了。”
“這是一種觀點。但是較高的氣溫也會使更多的水被蒸發掉,因而云更少了。”
“那到底是增加,還是減少?”
“沒有人知道。”
“那他們怎麼用計算機設計氣候模式?”埃文斯說。
科內爾笑了笑:“就雲層來說,他們只好靠猜。”
“靠猜?”
“嗯,他們不叫‘猜’。他們叫估計,或者叫找到參量,或者近似值。你真的只能靠猜。”
埃文斯感到頭痛起來。他說:“我想我該睡一會兒了。”
“好主意,”科內爾說著,看了一眼手錶,“我們還要飛行八個小時。”
乘務員給埃文斯拿來幾件睡衣。他走進浴室把衣服換上。出來的時候,科內爾還坐在那兒,盯著窗外月光中的雲層。
埃文斯覺得自己最好不要說這些,但他還是說了:“順便問一句。你早些時候說瓦努圖訴訟案不會開庭審理。”
“對。”
“為什麼不?因為海平面的資料?”
“某種程度上是的。很難說,如果海平面沒有上升,而你們國家的氣溫普遍上升了。”
“海平面沒有上升是令人難以置信的,”埃文斯說,“你見到的所有資料都說海平面上升了。電視裡的所有報道”
科內爾說:“記得非洲的蜜蜂殺手嗎?人們議論它議論了多年。這些殺手現在到了這裡,但很明顯沒有任何問題。記得千僖蟲危機嗎,你見到的所有資料都說災難即將來臨。議論長達數月之久。但最終,只不過是謠傳。”
埃文斯認為千僖蟲危機不能證明海平面的任何東西。他覺得迫切需要澄清這一點,但他抑制不住地打了一個哈欠。
“太晚了。”科內爾說,“上午我們再好好聊一聊。”
“你不打算睡覺嗎?”
“還沒呢,我還有事要做。”
埃文斯走到其他人睡覺的地方,在與莎拉相對的走道的另一邊躺下來。毯子蓋到了下巴處,這時他的雙腳露了出來。他坐起來,用氈子裹住腳趾,然後躺下來。但這時氈子連他的肩膀都蓋不住了,他想起床找乘務員再要一條。
然而他卻睡著了。
醒來時,外面陽光刺目。他聽見銀餐具發出的叮噹聲,聞到了咖啡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