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慷慨相助,努力不辜負他的期望。”
“我會轉告他的,先生。”
“我相信你會的。你談到全球變暖,埃文斯先生。你對它感興趣嗎?”
“是的,先生,感興趣。在這顆行星上每個與之有關的人都感興趣。”
“我當然同意。但請告訴我,按照你的理解什麼是全球變暖?”
埃文斯極力掩飾著吃驚。他沒想到會有提問。“你為什麼這樣問?”
“我們問每個來這裡的人,我們想知道人們對全球變暖瞭解多少。什麼是全球變暖,”
“全球變暖就是礦物燃料的燃燒導致地球升溫。”
“實際上,這是不對的。”
“不對嗎?”
“相去甚遠。也許你應該再想一想。”
埃文斯不說話了。很顯然,正在考問他的是一個愛挑剔、具有精確法律頭腦的人。他太瞭解這類人了,從在法律學院起就瞭解。他想了一會兒,字斟句酌地說,“全球變暖就是由於礦物燃料的燃燒,導致大氣中二氧化碳過多,致使地球表面溫度升高。”
“還是不對。”
“為什麼?”
“有幾個原因。至少,在你剛才的論斷中我認為有四個錯誤。”
“我不明白,”埃文斯說,“我的論斷——全球變暖本來就是那樣的。”
“事實上,不是。”貝爾德的語調幹脆,咄咄逼人。“全球變暖是推測——”
“——絕不再是一種推測——”
“不,是一種推測,”貝爾德說,“相信我,我也希望不是這麼回事。但事實上,全球變暖是一種主觀臆斷,即由於所謂的‘溫室效應’,二氧化碳和其他氣體的增多引起了地球大氣層平均溫度的升高。”
“噢,好吧,”埃文斯說,“這個定義更為確切,但是”
“埃文斯先生,我想你本人是相信全球變暖的,是嗎?”
“當然。”
“堅信不疑?”
“當然。每個人都這樣。”
“當你有一個強烈信念的時候,難道你不認為把這個信念精確地表達出來非常重要嗎?”
埃文斯開始汗流不止。他真真切切地感到自己回到了法律學校。“呃,先生,我想在這裡不重要。因為當你說全球變暖時,每個人都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是嗎?我懷疑你自己都不明白。”
埃文斯感覺自己一腔憤怒就要爆發出來。他控制不住自己,於是脫口而出:“瞧,僅僅因為我沒有把一些細節表達出來——”
“我不關心細節,埃文斯先生。我關心的是你堅信不疑的信念的核心。我覺得你那些信念缺乏基礎。”
“恕我冒犯,真可笑。”他屏住呼吸,“先生。”
“你的意思是,你有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