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壺口是那麼小,用來投擲的小杆在他握慣了長矛的手上就如同羽毛一樣根本感覺不到重量。而公孫鶯和公孫大娘兩人的手法卻是相當的高明,十投九中,幾乎是擲無虛發,一下就將楊太曦灌得醉醺醺的了。
公孫鶯趁著酒意,敬了楊太曦一杯酒後,輕聲問道:“楊將軍,你說此次我們公孫幫進三甲的機會有多大?”楊太曦咕隆了一口酒,笑道:“鶯兒姑娘,伯雄真的不瞞你,三甲的位置基本上是內定了,燕家幫的憐嬌姑娘是我那風流岳丈老大人看中的,已經是名列三甲了”。
那公孫鶯點了點頭道:“這個我知道,燕家幫的憐嬌妹妹一支落紅舞已深得燕幫主的真傳,雖然功力尚淺,但在本身功力控制的範圍內,到也能做到盡善盡美,確實當得三甲之列!”。
楊太曦接著又道:“還有一個卻是我那風流小舅子看中的新相好,歐陽幫的歐陽菲菲姑娘,這也是定下來了的”。那公孫鶯聞聲眼中神色一黯道:“歐陽幫的菲菲姑娘,我與她曾有過一面之緣,若說到比藝能鶯兒到也不輸與她,只是。。。”。公孫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菲菲妹子,真是可惜了!”。說完,長聲而起,踱到窗邊,縱目望向遠方道:“另外一個就是浣絲柳了,是嗎?”。
楊太曦望著窗邊沐浴著暮春光華,全身披上了一層金色華彩的佳人,直覺她與容蘭若頗有幾分相似之處,有些地方甚至比容蘭若更加的豪放,不讓鬚眉。楊太曦點了點頭道:“這第三個到是還沒有定下來,周王爺和我小舅子今天就是邀我和幾位評判與入選前十的佳麗見面喝花酒。我不喜歡應付此種應酬,就拒絕了沒有去。但你們公孫幫此次不去喝花酒,請恕伯雄直言,估計是沒得進前三甲的機會了”。
聞聽得楊太曦此番話,那坐在旁的公孫大娘開始情不自禁的用袖擦拭眼睛,低聲啜泣起來,輕聲道:“可惜了我們家姑娘一身好藝能,容家幫的容幫主也贊她是此代戲幫中最有天賦的藝人!”。猛然,就聽公孫鶯望著窗外遠方深情地長長唱道“天接雲濤連曉霧,星河欲轉千帆舞。彷彿夢魂歸帝所。聞天語,殷勤問我歸何處。我報路長嗟日暮,學詩謾有驚人句。九萬里風鵬正舉。風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聞聽著公孫鶯聲情並茂的高唱著易安居士平生唯一的豪放詩作,楊太曦不由對公孫鶯心生一股迥同於一般男女之愛的愛慕之情,心道:“這個公孫鶯若是個男兒身,恐怕是名滿天下的一代高雅名士了!哎,可惜啊”。正想間,就彷彿心有靈犀一般,聽到公孫鶯停住歌聲衝楊太曦輕輕笑道:
“鶯兒從小就恨此身非男兒之身,不能仗劍江湖,快意恩仇!鶯兒若非總念著大娘十幾年的養育之恩,公孫幫上上下下十數年的兄弟姐妹情誼,鶯兒老早就不想做這摧眉折腰事權貴的事兒了。鶯兒總夢想著自己就如同易安居士詩作中所描寫的那樣,像大鵬一樣高飛遠舉,無拘無束,什麼也不能阻擋我飛翔的翅膀,能盡情的翱翔天地之間,在雲霄之上搏擊彤雲閃電!”。
一番話,說的楊太曦心中起了強烈的共鳴,甚至都有點嫉妒的心道:“好一個奇女子,好一番有志男兒般的情懷!”。想到這,楊太曦故意與公孫鶯惡作劇彆扭的道:“人怎麼又能像鳥兒一樣飛翔,鶯兒姑娘說笑了,哈哈!”。
玉樹臨風般佇立在窗前的公孫鶯聞聲眼中閃過一道如同雨夜閃電般強烈的光華,目光熠熠的盯著楊太曦堅定的問道:“我若說我能縱身在窗外,像鳥兒一樣的飛翔,楊將軍是信也不信?”。喝的有蠻到位的楊太曦哈哈大笑道:“我不信,不可能!人怎麼能可以不借助任何外力,像鳥兒一樣飛翔呢,姑娘一定是喝醉了吧,哈哈!”。
“好,我若能做到,楊將軍就讓我公孫幫名列三甲!”公孫鶯語句堅決的問楊太曦道。楊太曦哈哈大笑道:“好,你做的到,我就做的到!怎麼可能嘛”。楊太曦正嘀咕間,就見公孫鶯面衝著楊太曦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無比輕盈的縱身飛出了窗外。公孫大娘撕心裂肺的大叫道:“姑娘!”。楊太曦嚇得虎吼一聲,快步縱到窗前,想要抓住公孫鶯,終究是晚了一步,手中只能捕捉到公孫鶯嬌軀劃破虛空時激盪起的那道暖暖的風。
第七十九章 自古英雄出少年
楊太曦縱目望去,只見公孫鶯在空中極其舒展優美的張開雙臂,義無反顧的飛向大地,真的就如同一隻遠方而來的悠閒丹頂鶴,從空中翩翩而降。加速降落的身影,竟然象是被包攏在一片七彩的光芒中。楊太曦望著空中飛落的身影,口中輕輕道:“怎麼,外面下雨了嗎?我怎麼看著到處都是彩虹的光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