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
偏偏敵人那隻胖手仍然罩住他的劍刀,你沉地沉,你左他左,你有他有,反正跟定了他手中之劍。
畢大人急得齜牙咧嘴,猛可一仰身,長劍向後面一輪,心想:“這回看你老小子的手還跟得過來嗎?”
念頭尚未轉完,那頭肥大面胖老人呵呵一笑,“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腆起來的肚子上。
畢大人又是一陣齜牙咧嘴,不過這回他是痛得如此,兼且心中滿是後悔懊惱。因為他門戶大開,還腆了肚子,白白叫對方打一巴掌,比起不懂武功之人還要離譜。
肥頭大面胖老人道:“喂!小畢,這回你撅屁股,等老夫踢一腳看看”
畢大人“唰”的一劍劃去,劍光似電,心中大罵:“他媽的老小子混球王八蛋!”口中卻不知怎地不敢喝叫出聲。
這~劍劃去,精芒電掃,凌厲之極。
肥頭大面胖者人胖胖手掌一探,綽住這道劍光。那麼鋒快的劍刃,就是奈何不了他五隻手指。
“嘿!嘿!”胖老人冷笑兩聲,“狐狸尾巴終究要露出來的,這一招‘劃破春衫’,跟那‘割袍斷義’的兇戾招數,形似而神非,分明是武當派正宗內家劍法”
畢大人那柄劍動彈不得,但論起震驚程度,還不及對方剖理拆微地說出他的劍法來歷更使他凜駭些。
要知他雖是出身武當,但從開始時就處心積慮地遮掩起武功來歷,煞費了一番苦心,十餘年來,大小百餘戰,還無人能窺破他的武功路數,甚至連自己人在內亦不例外。然而這個胖老人神奇莫測,處處透出十分驚人,僅僅~招,就把他的底牌給翻出來,叫他如何不驚?
在心慌意亂中,他猛力一掙,忽覺劍上~松,接著一股力道壓上劍身,他登時轉風車股疾旋一匝半,恰好是屁股向著敵人,還當真是微微撅起。
胖者人呵呵笑聲中,一腳踢中這個擺好姿勢的屁股。畢大人向前一搶,一口咬了滿嘴泥沙,鼻子也破了,俯僕在地。
那肥頭大面胖者人左腳一起一落,踏位畢大人的屁股,口中說道:“孺子可教,叫你報屁股挨一腳,果然照辦不誤,孺子可教也!”
薛四爺做夢也想不到東廠有數的高手畢大人,連一招也夠不上就被整得扒在地上,他權衡輕重,不敢怠慢,躍出了戰圈,口中喝道:“關大人,公孫小子交給你了!”
關大人應道:“行,四爺您放心。”
薛四爺級皺眉鬥,道:“老前輩,我薛秋谷雖然知道您神功絕世,乃是數十年前名滿天下的人物,可是今日是奉旨捉拿欽犯,不敢後退。”
胖老人“哦”了一聲,道:“怎麼啦?不用真才實學,卻拿皇帝老兄來唬人是不是?”
薛秋穀道:“薛某不敢。老前輩若是替別人想想,就必能體諒我們當差的人的苦衷。”
胖老人雙眉拂動,冷冷道:“你講話的本領比動手大。老夫不跟你嚼舌頭扯淡。哼!你大概也聽過老夫之名,不過呢,心中總以為是過氣人物,不必太重視,所以沒有放在心上。
老夫不妨告訴你,若是你師父穿雲透霧六甲手袁子健在此地的話,他老早就屁滾尿流地跪下,口中流水價的直叫老五爺了!”
薛秋谷面色大變,“哦”了一聲。
“哼哼!小薛哥兒,你口口聲聲老前輩,自以為很有禮貌,已經很禮賢下士,也已經很識相識大體,深信這個稱呼絕不會出統漏了。誰知大大不對。這句稱呼,適足以見得你不深知老夫來歷。袁子健居然敢不把老夫之事向你叮囑告誡,合該少去一個徒弟,你聽明白了沒有?”
薛秋谷心緒雖亂,口音未失,應道:“但是老五爺呀!先師震於您老人家威名,不敢多提啊!就算有罪吧,也是情有可原,對不?誰叫您老人家威名這麼盛呢?”
他的話句句是明著爭辯,暗中捧拍,叫了聽了十分受用.果然不愧是做大官的材料。胖老人仰天~曬,道:“姓薛的,你說的比唱的好聽,可惜老夫已經是老得成了精的人物,你的花言巧語,只好向別人施展,來到老夫踉前,一錢不值!”
他說到這裡,腳下的人開始哼哼卿卿地呻吟起來。
原來剛才一腳踏落在畢大人屁股時,腳板底內力湧出,登時閉住他的穴道,現在又發出內力一震,便解開了穴道,故此畢大人得以呻吟出聲。
薛秋谷乃是大行家,見他從腳底湧出的內力收發自如,輕重由心,簡直比旁人真正用手還靈光些,不由得又是一陣凜駭。
胖老人道:“姓畢的,到閻王爺那兒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