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3 / 4)

酒桌上說的話不能算數,我也不好跟你打包票,回去後還要跟土地局、國有資產管理局的負責同志進行協調。”

萬源說:“我們也不為難你大老闆,今天不讓你拍板,喝酒,喝酒!”

鄭天良打了一個嗝,按住酒杯,不動了,他說:“我不能喝了,地價的事,要等我從深圳參加完了招商會回來後才能定,你們趕緊準備資金到位,合同一簽,立即動工,明年年底之前,一期工程一定要完工。”

萬源拍著胸脯說一定按大老闆的指示辦。

吃完飯,萬源照例請鄭天良洗澡並說最好讓妃子被寵幸一次。沈匯麗說要去停車場倒車,就自己一個人下樓了。她既沒說讓鄭天良搭她的車回賓館,也沒說不讓他搭車。

鄭天良對萬源說:“我既不洗澡,也不需要妃子,我馬上回賓館。”

萬源也不挽留,只是悄悄地塞給鄭天良一個很小的鼓鼓囊囊的真皮手機包,“老闆,你的手機包可以換一個了,我這是在南京順便買的,你拿去用吧!”

鄭天良用手一捏,裡面實實在在,他將包塞給萬源,“你這是搞什麼名堂,我有手機包,拿回去吧!”

萬源在第一次簡單地菸酒探路後,對這次送手機包已經有了足夠的信心,他說:“老闆,你不要這樣不給我面子,讓手下人看到了多不好。你為我幫這麼大的忙,我送一個手機包又算什麼呢。”

鄭天良在推拉中處於下風,於是他就準備開啟手機包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萬源拉住他的手將他往門外推:“老闆,不要看了,就一個包,沒什麼東西。如果裡面有什麼的話,我負責。空的,新包裡總是塞了一些紙的。”

眼見著鄭天良就被推到了包廂的外面。走廊裡雖沒有一個人,但鄭天良在公開場合還是不好開啟包。見鄭天良的手在拉鍊處停止了,萬源就安慰鄭天良說:“老闆,我也是共產黨員,我以黨性擔保,我決不會做對不起朋友的事。這麼多年,我跟那麼多廳長市長縣長們打過交道,沒有一個人說我萬某人過河拆橋。”

鄭天良被連拉帶推地拽到了樓下,沈匯麗已經發動了車子在門口等他。萬源幾乎是將鄭天良推進了車裡,連握手這一基本告別的動作都忘了做。

車裡還是王菲的歌聲在黑暗中盤旋,沈匯麗問:“老闆,去哪裡?”

鄭天良說:“去地獄!”

沈匯麗說:“如果地獄裡的門沒有開啟怎麼辦?”

鄭天良捏了一下沈匯麗的大腿說:“地獄裡只要有門,就會向我開啟。”

沈匯麗說:“你這麼自信?”

鄭天良說:“因為我沒有妃子,所以也不存在寵幸誰,只有地獄是我最後的歸宿。”

沈匯麗用腿擠了一下鄭天良,她在黑暗中笑了:“老闆,我看到地獄的門的已經開啟了。”

鄭天良藉著車內儀表盤上指示燈泛起的微光,他看到了沈匯麗潔白的牙齒閃過一道逼人的光芒,鄭天良願意在這道白光中化為灰燼。

第二天早上六點回到鴻運賓館,鄭天良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抽出手提包,開啟一看,是一捆印有領袖頭像的紙,鄭天良數了數,十四萬整,鄭天良平靜地面對著價值十四萬的紙,然後他用數學算式簡單算了一下,如果給萬源優惠百分之三十等於是讓他賺了近二百八十萬,如果是百分之四十就是三百七十多萬。所以他面對這捆紙就像買了一部豪華轎車的人面對商家找回來的四毛錢零錢一樣非常冷漠,他下樓後本來準備打計程車到偏遠的地方存掉這捆紙,但發現賓館旁邊就有一個工行儲蓄所,他輕鬆地走了進去就像走進自己的房間一樣情緒穩定。他沒戴太陽鏡,更沒有對周圍的環境作出絲毫的分析,他覺得第一次賣淫的妓女才有心理壓力,第二次第三次就像跟自己丈夫睡覺一樣正常了。這種比喻實在有點有傷文雅,但一夜你死我活,他的腦袋昏昏沉沉,想不出更體面的比喻。一捆紙換來了一張紙,錢在沒用的時候,本質上就是紙。他回到賓館打電話讓司機來接他回合安,打完電話倒頭便睡,夢中世界非常無聊。

這天晚上,省電視臺在晚七點三十八分黃金時間播出了採訪合安市啤酒風波的《新聞調查》,題目是《地方保護主義執法必然違法》。長達十五分鐘的電視專題片以合安縣查扣的外地啤酒和洋啤酒的庫房作為第一個鏡頭,然後詳細介紹了合安縣違背市場規律,對外封鎖,對內搜查市場,強行推銷本地啤酒,全縣上下怨聲載道,鄉鎮幹部苦不堪言。由於將分銷啤酒與鄉鎮幹部的政績考核掛勾,因此許多鄉鎮以啤酒抵幹部教師的工資,最終導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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