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會感到人生的短暫無常,而且我們在上下千萬年,和無垠的人海之中,簡直如芥子般渺小,個人的得失榮辱,實是微不足道。”
沈宇詫異地望著她,道:“這話是從何說起?你的口吻,倒像是佛門中人呢?”
青衣女道:“不錯,我從前曾是佛門中人。”
沈宇大感興趣,道:“為什麼後來不是了呢?是不是佛門中青磐木魚的寂寞生涯受不了?抑是以你的猗年玉貌,雖然躲在佛門之中,仍然受到男人的追求引誘,所以不能安心修行?”
青衣女淡淡笑道:“你倒是知道不少怫門中的情形,我不必瞞你,的確有不少男人,極力想誘惑我離開佛門,可是我都拒絕了。此外,關於出家人的寂寞生活,我倒是很習慣,反而不慣繁華熱鬧的生活。”
她停歇了一下,又道:“可是我最後終於逃不過男人這一關。”
“這話可是當真?”
沈宇非常驚異於她的坦白,因為她如此坦白,若是對知己好友傾訴,原是常事,但向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說出來,就不免大有乖常情了。
“你為了一個男人而離開佛門,這個男人一定很了不起。後人有詠贊項羽虞姬的詩說:
‘博得美人心肯死,項王此處是英雄。’他不說項羽成勇冠天下而為英雄,卻說他能使虞姬為他而死,這一點兒方是顯英雄之處。這兩句詩,正可以移贈你的那個男人啦!”
他侃侃道來,既風趣而又有理,青衣女聽得很動容,隨後才輕輕渭嘆一聲,道:“這話聽起來很美,可不是麼?”
沈宇問道:“你為何把這件事告訴我?還有就是證據在什麼地方?”
青衣女收致起感慨的神情,換上盈盈笑容,甚是動人。
她道:“因為這個男人就是你呀!可惜我為你離開佛門的原因,並沒有你描述的那麼猗麗纏綿。相反的,這原因是陣陣血腥和兇厲之氣。”
沈宇愕然道:“這話怎說?我們曾經見過面麼?”
青衣女道:“沒有,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
沈宇突然恍悟道:“你一定是加入了某種邪教,規定你要對付第一個碰見的男人。”
“別胡扯了。”青衣女道:“我是專誠找你的。”
沈宇道:“就算你是沒緣沒故找上我,只不知你想怎樣對付我呢?”
青衣女以斬釘截鐵的口氣道:“我要殺死你。”
“好吧。”沈宇聳聳肩,道:“反正有不少人想殺死我,多你一個,也沒有什麼,訪問你憑什麼本事能殺死我呢?”
青衣女頷首道:“我知道有不少人想殺死你,但別人都不行,我卻有十分把握,舉手之間,你便化作一堆飛灰。”
沈宇道:“照你這樣說,我倒是可以求得個痛快。”
青衣女道:“你似乎並不害怕。”
沈宇道:“我怕什麼?你還未證實我的姓名來歷,難道就胡亂下手不成?”
青衣女道:“我用不著證實,也沒有法子證實。”
沈宇感到她並不是開玩笑,登時心情大為沉重,忙通:“我姓沈名宇,你可是找我?”
青衣女搖頭道:“我不是找沈宇,而你也不是沈宇。”
沈宇講道:“你可認識沈字/
青衣女道:“我不認識。”
沈宇感到又可笑,又可怕,道:“既然你不識得我,為何要殺我?”
青衣女道:“理由不必說了,反正我知道你一定是他,不是什麼沈宇。”
她泛起古怪駭人的笑容,又遭:“現在位已站在我毒火陣的死門,此陣除了威力絕世的毒火之外,還有遁甲絕學的力量,使你失去了一躍數丈的能力,你不信的話,馬上可以試一試。不過,你一試之後,我就須得發動陣法了。”
沈宇苦笑一下,道:“我一死不足情,可是你的仇人仍然逍遙世上,這像什麼話。”
青衣女笑道:“那隻好認命啦,誰叫我認錯人呢!”
沈宇道:“我當真是姓沈,單名一個字宇,你不信麼?”
青衣女道:“也許你也仍然用用這個姓名,誰知道呢?”
沈宇道:“你別忙,我記得你說過,我目下是站在你的毒火陣的死門之內,絕無抗拒或生還的機會,是也不是?”
青衣女懷疑地道:“難道你覺得不對麼?”
沈宇道:“不是不對,而是想告訴你,既然我在這等絕境之中,你根本不必怕我逃掉,那麼咱們再說幾句話,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