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與他歡好;開始人們都不知道;有天夜裡;村裡有個光棍白天不知吃壞了什麼夜裡鬧上了肚子;半夜起來到屋外的茅房大解;完事後路過那後生家的後門;忽聽見裡面傳來似痛非痛的呤哦聲;光棍漢對這種聲音何其敏感;想那後生尚未取親;別是跟哪家小媳婦好上了吧?趕忙搬了好幾塊石頭墊在腳下爬上小窗向裡偷看;只見被窩裡翻拱著兩條人形;那後生頭伸在外邊;鬢髮溼透;面色潮紅;閉著眼正欲仙欲死的哼叫著;正著急看不清被裡人是誰呢;突然被角伸出了一條毛茸茸的白色三尺長尾;還不住的搖動著;嚇的那光棍一跤摔了下去;連滾帶爬地跑了回去;一宿無眠。第二天慌忙找到那後生的父母說了夜間所見;把兩老人嚇的面無人色;忙去請仙問道但無論做了多少法事也沒能降的住那狐大仙;眼見那後生日漸憔悴不思茶飯;家人連同親友沒了法子;只得日夜輪流守著他;那狐仙果然沒來找他了;大夥鬆了口氣;以為那狐仙就此做罷了;就各自回家幹活去了;沒料到還沒過得幾日那後生就不見了;全村人打著火把敲著鑼上山尋他;尋了五天五夜後見他光著身子在林子裡渾渾噩噩的走著。大夥一傭而上;將他拖了回來;他爹媽哭的死去活來;連連上香請求狐仙放過他兒子;可並沒什麼用;那後生回來後躺了十來天就死了;死時只是一遍遍的出精;拉尿一般;止都止不住;又不見什麼動靜;後來給他穿衣時掀開他的被子只見滿床的狐狸毛;騷味久久不散。
後來;村裡人說那後生的爺爺是村吏上第一獵狐高手;每到城裡開集市;挑著整掛整掛的狐狸皮去賣。可說歸說;獵還是照打;肉還是照吃。沒人把這當一回事。據說那時人們飯都吃不飽;為了填飽肚子哪顧的這些;就算被狐仙拿去了也是場豔遇不是?總比餓死強吧。
我聽的心驚膽戰;躲在被子裡嗦嗦直抖。感覺承德也沒睡著;他似乎笑了一下;伸手輕拍著我的背。我有些心虛的趕緊不動了;臉上熱熱的。總覺的偷聽大人說話不好;且又是這種事關情事的故事就更加不好了。
與我的忐忑不安正相反的是承德對這種事的嗤之以鼻;我對他的見多識廣;氣定神閒。早從最初的嫉妒變成了麻木了。我這當哥的在他眼裡的地位不提也罷。早在他四歲個頭高過我時就不再叫我哥了;十歲後就不許我喊他弟了;讓我叫他〃阿德〃;不然就會打我;打法是極其汙辱性的;會扒下我的褲頭在我屁股上扇兩巴掌。記憶中他只打過我這一次;把我嚇壞了;手捂著屁股驚駭地望著他;從小到大爹媽都沒打過我;更何況他?那個為我跟人打架的弟弟哪去了?
他六歲時就從媽媽手裡接過照顧的任務;餵我吃飯;幫我洗澡;天天背著我去上學;讓我在比同齡人晚兩年後得以進了學堂。他上課與我同桌;下課與我一同遊戲。沒有他在身邊沒有夥伴們高興讓我加入他們的任何遊戲。說我只會拖後腿;遊戲的兩方都不肯要我;最後只能成為搭貨。就是把我搭給每盤遊戲輸了的那方;以增一點點力量。如果碰到遊戲的人數呈單;那我就連成為搭貨的榮幸也沒有了;他們會把最弱的人挑出來做搭貨;而決不會把我加進來湊成偶數分在組裡。這時我就眼巴巴的在一旁觀看。可是承德在就不一樣了;哪組的人都搶著要他;大夥都折服他的強壯機智;而他則永遠只和我一組;這時我才被夥伴們隆重的請進組裡成為正式的組員;在他身邊我驕傲極了;因為有他在的那組準會贏。當我們勝了對方時;同伴們歡呼雀躍時;我拍著小細手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我是多麼得意有他這個弟弟啊;在家裡他從不和我爭什麼;所有好吃的都是讓我先吃;直到哪天我說吃厭了不吃了;他才會去吃;然後才輪到爹媽吃。我惹被人欺負了也從不向爹媽告狀;而是向他哭訴。然後他就怒氣衝衝地出去找人算賬;幾次以後;夥伴們都知他護著我;有人有人對我不好了;他的小狗腿們就會替我跑到他面前告狀。在他的淫威下我的童年乃至少年都過的無憂無慮;快樂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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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起我便有些怕他了;再不敢違拗他了;好在他對我的要求也不多;除非是原則問題;一般不同我計較。他待我還是一樣的好。只是多了些陌生的威嚴。不過如果我有什麼要求;只要小聲求他;他都是會答應的。到後來他成了一家之主後;我在他面前就越加沒了半點腰桿了。
承德十六歲時就揚名鄉里了;起因是殺豬。平常我們村殺只豬通常要動用六個人;四個人抓四肢;上繩;上扛。一人提尾;抬起放倒後;殺豬佬提刀刺入。而他則一人把這些全包了。
那年已是年邊了;家裡養的大豬要殺了過年。我爹天天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