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人狠狠玩弄過的身體,是這樣骯髒、淫亂,居然沉浸在那樣悖德的情慾裡,心臟處突然有股針戳的刺痛。

背轉過身,我無法再看自己的身體,有些慌亂地脫下剩餘的衣物,我站到蓮蓬頭底下扭開水龍頭,顧不得調到適合的水溫,就著那冰涼刺骨的冷水,我拿起海綿刷洗著身體。

直到身上的面板抗議地泛紅我仍不停止,地上的水漬裡漸漸染上了絲紅色,面板上被刷破皮的痛苦無法讓我停手,反倒讓我更加瘋狂,因為那些疼痛更突顯了心臟處那細小尖銳的刺痛。

直到海綿上都染滿了紅色我才霍地停手,愣愣地看著滿身紅,泛紅的面板上是脫皮後露出的紅嫩傷口,血珠緩緩自傷處滲出,卻立刻被冷水沖刷而下,落的一地怵目驚心的紅。

關上水龍頭,我拿過一旁的浴巾擦拭,痛的不禁皺起眉,就這樣裸身走出浴室,我從抽屜裡拿出瓶藥膏,小心地擦拭一些傷口比較深的地方。

坐在床上,我不禁有些茫然。為什麼突然失控?那股自卑感從何而來?不是第一次看到那情慾的痕跡了,但並不會像今天那樣,幾乎被絕望的情緒淹沒,只因為我被一個見都沒見過的男人狠狠玩弄,被一個同性侵入那羞恥的地方,全身上下沒有一寸被他忽略,撫觸親吻,每一處都被他烙下了有形、無形的印記。

突然有些明白被強暴後的女生,那世界崩毀,只想著輕生毀滅的慾望。

可是,我為什麼突然會有這種感覺呢?先前我不還慶幸著自己是男生,不用守什麼貞操觀念,所以就算第一次被那傢伙奪走了也沒關係嗎?

看著手裡的藥瓶,身上的傷口愈發火熱刺痛,一股憤怒燒上心,我猛地把藥瓶扔到牆壁上,重重撞擊了一聲後,掉落地面彈了兩下才靜止。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我在發什麼神經?居然把自己傷成這樣,和別人幹架還沒傷的這麼狼狽。但我愈是想拋開那股被侵犯的自卑、骯髒、罪惡感,就愈是覺得自己比路上狗屎裡的蛆蟲還噁心。

受不了心中的躁鬱感,我發洩地狂吼出聲,希望可以把那幾乎讓人窒息的沉悶給吼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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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完後,我氣息有些不穩地喘著,頭髮不住地滴水,一身醒目驚人的赤紅,現在的我就像是瘋子般些斯底裡,可是我卻控制不了。

「哥?」門外響起了聲怯懦擔憂的聲音,我立刻惱怒地敲了自己一下。

怎麼忘記永慶的房間就在隔壁,他一定聽到我剛才的聲音了。

我來不及出聲,永慶便已自己開門進來,才剛踏進門便突兀地止住腳步,愣愣地看著我,聲音有些發顫:「哥?」

該死!看到他眸底浮現的水光,我更是在心底狠狠咒罵著自己。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扯起抹笑容試圖安撫永慶,牽強地說著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才不是沒事,哥,你怎麼了?和別人打架了嗎?要不要去醫院?」乍見的驚愣過後,永慶立刻跑到我身邊,眼淚瞬間掉落,伸出手想碰卻又怕弄痛我,擔憂地讓我看了心疼。

「我真的沒事,只是有點脫皮而已,很快就好了。」我抬手揉了揉永慶的頭,向他表明我真的沒事,但我此刻卻不禁後悔,剛才幹嘛發神經,害我現在痛得另一隻手緊握床單,幸好永慶看不見。

永慶哭著搖頭,輕輕地握住我的手,像是握著什麼易碎物品一樣。以前每次我受傷,永慶都是這副樣子,好像我受了什麼很重的傷,下一刻就要掛點一樣。

我常在想,如果哪天我真的受了什麼很重的傷,永慶是不是會立刻昏倒?

「哥,我幫你擦藥。」努力讓哽咽的聲音平穩,永慶伸手抹去滿臉淚水,習慣性地轉身走向我的書桌拿藥,我連忙拉住他。

「我擦過了。」況且現在藥瓶也不在那,它正可憐地躺在地上呢。

永慶瞭解地點點頭。「那我幫你包紮。」腳步不停地走向書桌,從裡頭拿出一堆紗布和OK繃,這都是永慶幫我準備的,因為我們兩個從小就受傷不斷,但原因不同,他是被欺負,我是報復別人。

永慶仔細地幫我手臂上較嚴重的傷口貼上綿布後,才用藥用膠布固定住,然後纏上紗布,我這才發現兩手臂上的傷比身上腿上的傷來的重,大概是因為手臂比較好使力的關係。

其他輕傷永慶就只貼了個OK繃,處理完上身的傷,永慶蹲下來要幫我處理腿傷時,突然愣了幾秒,然後臉紅地別開頭。

「哥你要不要先穿件衣服?」我疑惑地看著永慶害羞的模樣,跟著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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