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已經快凌晨四點了!我是在六點的時候被男人逮到的,在我仍有記憶時,大概過了將近兩小時,之後不知道男人又做了多久,但應該也不會短於一小時,所以我大概睡了快七個小時,是我平常的睡眠時間。
生理時鐘真是個方便的東西,現在就醒來,讓我比較能撒個較符合常理的謊,只希望那群衰人不要又恰好打電話到家裡。
坐起身,床鋪的正對面是一整片鏡牆,我發現身上穿著一件T恤和牛仔褲,很像我平時的穿著,但衣服角落和褲子口袋邊緣的符號,讓我不禁瞪大眼珠。
無論是身上那件看來很普通的白色T恤,還是下身剪裁舒適簡單的淺藍色牛仔褲,全是貴到咋舌的名牌,光是那間公司的一雙襪子,就要價普通人將近半個月的薪水。
保守估計身上這一套衣服,大概是我半年多的零用錢總合,還要倒貼我的打工錢,也可能買不起。
那男人還真是大手筆,依照他身上那套布料同樣高階的衣服,難道他是什麼有錢富豪嗎?
靠!早就知道富豪都是些變態。喜歡玩男人就罷了,還喜歡挑幼齒的玩,而且還用這麼下流卑鄙的玩法。
有錢幹嘛不去買個聽話又好玩的男妓,現在做那種服務的男公關不是一大堆嗎?人蛇集團也常常會賣無知男童啊。
為心中的想法小小鄙夷了一下,我居然會想要男人去玩那些被人拐帶,無辜逼去賣淫的少男。
總之,我現在一身清爽,顯然洗過澡,身上是嶄新的衣服,好奇地拉開褲頭,果然發現連內褲都是新的,也是貴的讓人吐血的牌子。
我拿起床頭櫃上的鑰匙走下床,卻沒發現我的鞋子,繞了一圈到對面,便看到一雙上個月才在雜誌上見過,號稱全球限量五千雙的夢幻球鞋,其價格讓我想暗殺那個販賣者。
而躺在鞋子上的,便是那一雙,要價普通人將近半個月薪水的襪子。
我嘲諷地笑了聲,男人這是什麼意思?金錢攻勢嗎?全身上下都是他買給我的名牌,讓我感覺自己好像是他包養的情婦。
儘管有種想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下來燒掉的衝動,但就怕男人已經把我原來的衣服丟光,而我可沒有裸奔回家的習慣,同時也真的有點捨不得那雙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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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一邊咬牙怒罵男人,一邊高高興興地穿上了那雙白色球鞋,同時安慰自己說,不穿丟在這裡也是浪費,好東西是不該被埋沒的,所以我當然要好好穿它。
走到門口後,發現身上衣服牌子的紙袋掛在門把上,好奇地看了下里面的東西,原來是我的書包、制服和鞋襪,但總覺得少了什麼
內褲!我的內褲不見了!
因為今天要做社團練習,所以我穿了件緊身的黑色三角褲,下午的時候因為男人的惡意撩撥,上面沾滿了我的體液
羞憤的怒火轟地燒紅了我的臉頰,那傢伙那個變態的男人!什麼不好拿,居然拿走我的內褲身上這些名牌是交換物嗎?
可惡!要換也多給幾套嘛,才這一套怎麼夠穿!
再度鄙夷了下自己的想法,但是這一身名牌服飾真的很少見,如無意外這應該這輩子都不可能穿到,球鞋倒是有可能存錢去買。
一把拎起紙袋,我踏著忿怒的腳步下樓,到櫃檯還鑰匙,正要跨出賓館門口時,老闆突然叫住了我。
「等等,少年耶,你還沒付錢喔。」
我驚訝地差點被自動門夾中,連忙縮回踏出一半的右腳,回頭瞪著老闆。「啊?」
「你是十二點之前住進來的,所以算兩天的錢,總共一千二百元。」老闆敲著鍵盤叫出住房記錄,抬頭對我說道。
我的眼睛差點瞪出眼眶。一天六百元,算是中等價位,但是為什麼會還沒付清呢?那個男人既然買得起我身上這套衣服,怎麼會連這點小錢都付不出來?
我僵硬地伸手進袋子裡的書包翻找,拿出在紅茶店縮水了很多的錢包,顫抖著手開啟,心底隱隱期望至少有夠我付房費的錢。
猛力睜眼看去,隨即嚇的張開嘴。只見錢包裡躺了一疊的鈔票,目測估計應該有一萬以上,我有生以來還沒帶這麼多錢上街過。
應該說我的總財產一直沒有超過一萬元,每年的紅包錢都在家庭麻將裡輸清光,根本沒來得及讓我感受那厚厚一疊鈔票的感覺。
我像個機器人般,緩慢地把兩張大鈔抽出錢包,放到櫃檯上,老闆點頭收下,找回了六百八十元。
愣愣地收回零錢,我就像是沒有意識的木偶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