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故意放進去的,而你,恰恰就是懂得捕蛇的人。方媛說,她逃到停屍房時,停屍房的門是開著的,很可能是黑衣人原來打算迷暈她後把她隱藏在停屍房裡。能開啟停屍房的,除了何偉外,還有身為保衛處長的你。”
“這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明我給方媛打了個電話,平常喜好研究天文學,懂得捕蛇。保安處不但有停屍房的鑰匙,南江醫學院所有教學房間的鑰匙都有,難道出了事,全是我做的?”
“如果不是心裡有鬼,打個電話,用得著這麼鬼鬼祟祟嗎?還研究天文學?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德行!物證人證齊全,你還要狡辯?
“是嗎?”曾國勇故意將這兩個字的音節拖得長長的,“那證據呢?”
“不是嗎?”馮婧冷笑,“你將水通電,注入停屍房,想害方媛觸電而亡,這方法真不錯,可惜,沒有成功。你沒想到吧,聰明的方媛躲過了你的絕殺。我們拿你穿的那身黑衣和麵具給方媛辯認了,她能確定這些就是謀殺她的那個黑衣人所用的裝備。還有,從你身上搜出來的浸了乙醚的絲巾。難道,你認為,這些證據,還不夠嗎?”
“既然你們認為證據足夠了,何必再審,浪費時間?直接把案卷移送到檢察院,不是更好?”
“曾國勇!你別囂張!據我們掌握的證據來看,你所犯下的滔天惡行,不僅僅是謀殺方媛未遂這一件。陳安琪,黃嘉雯,都是你殺死的!”55、
曾國勇一臉不屑:“你不要含血噴人。陳安琪、黃嘉雯的死,和我無關。”
“和你無關?”馮婧冷笑,“好一個和你無關!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
“你們說我殺了陳安琪、黃嘉雯,證據呢?現在是法制社會,你們刑警辦案,也要遵守法律程式。有證據,就直接起訴我。拿不出證據,就別詐詐唬唬,我不吃這一套!”
馮婧語塞。確實,警方拿不出曾國勇殺害陳安琪和黃嘉雯的相關證據。曾國勇的手法太老練了,在現場根本就沒留下一點痕跡,一個指紋、一根頭髮、一滴鮮血都沒收集到。
“怎麼了,沒話說了?你們最多起訴我殺人未遂。就是這點,我也不會承認的。方媛僅僅是看到和我著裝相似的黑衣人,她又沒看到黑衣人的真實容貌,怎麼能肯定我就是黑衣人?而且,我有不在場的時間證明。”
“時間證明?”
“不錯。在你來找我之前,我一直在看電視。幸好,當時電視正在直播歐洲冠軍盃,皇馬對曼聯,我正好看完了上半場,很多精彩鏡頭都記得一清二楚。上半場快結束時皇馬的羅納爾多攻入了一球。”原來,曾國勇早就有對策,怪不得這麼鎮定。
這回,輪到馮婧不知所措了。
難道,那個謀害方媛的黑衣人,真的不是曾國勇?
“那你為什麼要迷暈我,倉皇出逃?”
“我只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
“開玩笑?有這麼開玩笑的嗎?那種情形下,能開玩笑嗎?”
“所以,我錯了。我現在沉重地向馮警官賠禮道歉。”曾國勇裝出一副沉痛懺悔的樣子,卻假得要命。
蕭強不動聲色地遞給馮婧一疊信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顯然是他事先寫好的。馮婧看完後,面有喜色。
“別裝了!曾國勇,我告訴你,趁早打消僥倖心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錯,我們現在是找不到你殺害陳安琪和黃嘉雯的有力證據,但這並不代表你就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其實,蕭隊長早就懷疑你了。據法醫的屍檢報告,兇手殺害陳安琪和黃嘉雯的手法十分純熟老練,這說明他不是第一次作案。按犯罪心理學的常理來說,在這之前,兇手應該至少還殺了一個人。被殺的這個人,不但是兇手身邊的人,而且與兇手關係密切,身份應該和陳安琪、黃嘉雯一樣,是南江醫學院的學生。一個學生,死亡或失蹤,身為學校保衛處處長的你不可能不知道,但蕭隊長向你瞭解情況時,你卻故意隱瞞,沒有提供名單。”
曾國勇“哼”了一聲:“我是為了南江醫學院的聲譽著想。”
“是嗎?好吧,就算你是為了南江醫學院的聲譽著想。不過,我告訴你一件事,方媛特意提醒我們,她困在停屍房時,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黑衣人走進停屍房追殺她,卻被一具年輕的女孩屍體嚇跑了。曾國勇,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曾國勇渾身一震,沉默不語。
“不願意回答?好吧,我告訴你。一個兇狠殘暴的殺人惡魔,膽大妄為,怎麼可能會被一具女孩屍體嚇得慌不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