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我真的好後悔!我好想跪在媽媽面前對她老人家說一聲‘對不起’。”柳涵已泣不成聲。
“別這樣,阿涵,那時你不過是個孩子嘛!後來你帶著孩子怎麼過的?還要繼續工作嗎?”馮偉引開了話題。
“孩子要吃奶,要人帶,我當然就不能工作了。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懂事的弟弟知道了我的情況,他求爸爸媽媽讓我回家,可是媽媽聽說我有了吳明剛的小孩,更加生氣了。爸爸讓弟弟帶給我一筆錢,後來還託關係幫進兒上了戶口。”
“你弟弟也在深圳嗎?”
“是的,上半年我爸在深圳開了分店,弟弟今年大學畢業後就來幫幫手。我是去年來的,以前我抽空讀了成人學校財會專業,去年在人才市場順利地找到了一份會計工作。爸爸偶爾也來看我和進兒,可媽媽一直不肯原諒我,好幾次我想給媽媽打電話,拿起話筒又害怕起來,我始終沒有勇氣面對媽媽。”
工作、學習、養孩子,馮偉被柳涵的精神震撼。他沒有理由因為進兒而排斥她,他想幫助她、保護她,讓她一輩子不再受傷害。眼前他能夠做的就是解除她和媽媽之間的疙瘩,在馮偉的鼓勵下阿涵同意主動給媽媽打電話。
電話通了,柳涵的心砰砰直跳。
“喂!”是媽媽的聲音。
“媽媽”
“”
“對不起!媽媽!”
“涵兒?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的聲音在顫抖。
“媽媽!你能原諒女兒當年愚蠢的行為嗎?”
“傻孩子,都是媽媽的錯,你永遠是媽媽的好女兒。”
柳涵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電話那頭,媽媽也淚溼鬢髮。
母親的心是仁慈和包容的,兒女們犯了錯誤,她們嘴裡說的就算比石頭還硬,可當兒女們向她們認錯或撒嬌的時候,她們的心哪怕已凍成冰山也會立即化為一灣清泉。阿涵的媽媽五年多沒見女兒了,用她的話說,女兒是她身上的一塊肉,這塊肉突然掉了,她何曾不傷心失落?這些年來,她一直在等女兒的電話,等待女兒叫她一聲媽媽。
柳涵把她和馮偉的事告訴了媽媽。若論門戶,馮偉是不夠條件的,這些年來不知道媽媽的觀念有沒有變化。
“涵兒,你已經不是六年前的你了,你應該成熟了許多,這些事用不著媽媽做主了,我想你自己會把握好的。你說呢?涵兒!”媽媽變得通情達理了,也許媽媽一直都是這樣,當年橫加干預只是不甘心看見女兒誤入狼口而已。
柳涵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美滋滋地看著馮偉,是馮偉給了她生活的樂趣,是馮偉幫助她解除了跟母親長達六年的隔閡,她打心眼裡感激這個男人。柳涵心裡默默地念著:“阿偉!真的謝謝你!”
馮偉緊緊地摟著柳涵,彼此聽著對方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聲。柳涵抬起頭幸福地吻著愛人的臉夾、高挺的鼻樑、智慧的眼睛、性感的嘴唇。如熊熊烈火裡撒進一瓢汽油,兩顆灼熱的心急速膨脹,緊緊地糾纏在一起。馮偉的手穿過柳涵的衣服,她沒有反抗,她失去了自我。馮偉的大手暢快淋漓地尋找著快感,他火大地扯開那礙事的衣衫,他要徹底瞭解每一個角落。他們任憑自己的感覺在愛的旋渦裡縱橫馳騁,藤,纏著樹,樹,繞著藤,在這個南方的小屋裡上演著人類那永恆不變的故事
柳涵完全取代了阿琪在馮偉心中的位置,馮偉初戀的創傷日漸癒合,他不再留戀過去,他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阿涵和進兒身上。說也奇怪,才三歲的進兒第一次見到馮偉就衝著他傻笑,一點沒有陌生的感覺。彷彿他們前世曾有刎頸之交,只是進兒留戀於天堂造物之精華不小心多玩了二十幾天,人間卻過了二十幾年,害得上輩子的患難兄弟做了他的叔叔,無奈,他只好傻笑。
馮偉喜歡進兒。不管這小子傻笑的背後藏著什麼“陰謀”反正他是喜歡沒商量了。馮偉象大小孩一樣陪進兒一起坐木馬、玩玩具。帶進兒去“世界之窗”玩,指著那一座座世界經典之作給他講述人類是如何如何之偉大而富有智慧。可進兒似乎並不領情,常常在馮偉講得眉飛色舞、白沫橫飛的時候說“我要尿尿!”,馮偉並不生氣,他一本正經地搖著頭一邊幫他脫褲子一邊繼續嘮叨:“小朋友,我知道你聽不懂,難道你就不能先記下來長大後慢慢領悟嗎?”阿涵常常笑得捂著肚子求他閉嘴。
為了讓自己美好的形象在進兒幼小的心靈裡紮下根,馮偉不停地討好進兒,給他講笑話,給他買這買那。不過,他總是把握不好分寸,老把進兒當七八歲的孩子看待,可憐的進兒只好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