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榮死了,上一代的掌櫃的基本上就死乾淨了”張健道,“我知道我們這一批掌櫃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所以乾脆自首”
“吳江、田榮”柳東昇將這些名字一一記了下來,“你所說的那個老爺子,多大歲數?”
“聽聲音應該有四十左右吧”張健道。
“什麼叫聽聲音?”柳東昇一皺眉,心說這個老爺子到底是什麼人物啊?竟然逼的手下人自首到監獄裡來避難,古往今來頭一回啊
“我們誰都沒見過他跟我們在一塊的時候,他總是帶著一個猴子面具”張健道,“就是過年時小孩戴的那種,倆眼睛是倆窟窿,後面勒一根鬆緊帶套在腦袋上那種而且”張健一皺眉頭,“也許是我記性不好夥計是不能見老爺子的,只有掌櫃的能見我進來之前只見過他兩面,中間隔了半年但這兩次見他,聽聲音好像不大一樣”
“哦?怎麼不一樣?”柳東昇也納悶,莫非老爺子換人了?
“說不上來好像細了點”張健道。
“那他叫什麼名字?身高多少?”柳東昇道。
“不知道”張健搖頭,“光聽過聲音都逃不過他的手心,誰還敢知道他叫什麼名字?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吧”
“這麼危險,你還敢介紹你兒子入夥?”柳東昇邊問邊記錄。
“這都是那個陳俊生!”張健眼神裡射出了一種難以形容榮的兇狠,“早知道會這樣,進來前就應該把他除掉!”
張健的媳婦左慧蘭好賭,三天兩頭輸錢,所以張健雖說有點髒錢,但放在哪也不敢讓媳婦知道,準備留給兒子將來成家用,自己進來後,由於擔心老婆孩子的安危,所以決定與老婆孩子在名義上一刀兩斷,並讓老婆孩子搬家,但並沒說明理由。
在進來之前,張健曾經把自己藏錢的地方告訴了陳俊生,並說如果自己哪天被抓了,一定要把這筆錢親手交給自己的兒子,但從現在的情形看來,陳俊生非但沒把錢交給亮子,反而把亮子也拉下水了,並最終導致了自己和亮子雙雙喪命。
“人為財死”柳東昇無奈的搖了搖頭,“李樹林你認識麼?”
“他”張健一抿嘴,“他是我推薦的掌櫃的按規矩必須推薦一個掌櫃的否則我家裡人可能會有麻煩”
“你不是說掌櫃的必須得入夥一年以上麼?”柳東昇道。
“報告政府我一進來,我手下入夥一年以上的只有陳俊生了他那把年紀,是不可能去‘搭把手’的”張健道,“李樹林這個人,我觀察了足足有一年,他很貪,適合做掌櫃的”
“我知道了”柳東昇微微一笑,“現在,把你們倒賣過的文物還有你所知道的你們的同夥,以及家庭住址,都告訴我,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
“報告政府這個和抓老爺子有什麼關係嗎?”張健面露難色。
“廢話”柳東昇拿起了筆,“不抓他們,你來告訴我那個老爺子住在哪!”
“嗯”張健又把腦袋低下了,“我只知道我手下人的名字其它幾個掌櫃的等我進來時都是新換的,名字除了劉傑以外,我就知道有個叫馬陽的他們手下的人也大部分都是新人用的也都是外號現在這些年輕人,比我們當時狡猾的多”
“馬陽”柳東昇開始低頭記錄,“繼續說外號也行一個都不能差告訴你,我現在不但是在給你爭取寬大處理更是在給你妻子爭取時間,老爺子早一天抓住,你們夫妻就能早一天團聚先說說那個老爺子淘汰下來給劉傑的東西,你知道的都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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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目的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按剛才張健的供詞,柳東昇還認為那個“老爺子”挺超脫世外的,至少在錢這方面對手下人還挺大度,但後來聽張健一回憶,才發現實施情況遠不止自己想象的那樣,這個老爺子看準的東西隨便哪件都應該是國寶級的文物,即使自己這個外行一聽都覺得含毛根發緊,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這個張健對文物的瞭解遠不止對盜墓那麼在行,所有的文物他只能形容出個形狀和大小,完全不知道是哪個朝代幹嗎用的。?
“當時,老爺子把東西都給劉傑讓他出手的時候,我們也挺不服氣的,尤其是我,劉傑就是個生瓜蛋子愣頭青,我們出道那陣,他還不知道在哪套尿芥子*呢東西都給他,我們吃什麼?”說到這,張健的表情彷彿已經比剛才輕鬆了很多,“但後來一看我們也是後怕了一陣,幸虧沒接那些棘手的東西,那些東西都給我們,我們還真不知道出手”?
“怎麼說?”柳東昇一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