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兩臂之間滿滿地抱著玩具娃娃。
“哦!”海蒂小姐驚叫道。“你是在哪兒找到它們的?”
“在你的老德索托車的行李箱裡,海蒂小姐,”我回答說,眼睛看著布倫丹。“你的侄子要做些解釋。”
“呃,等等,”布倫丹喘著氣說,“你不能證明我同這事有任何關係。”
“我不能?”我舉起在找回的娃娃中惟一的一個現代玩具娃娃。“非常偶然,當我拿起這個時,我擠住了她的中間——你今天早上肯定也是這樣拿的。”
海蒂的老眼模糊起來。“查蒂·切爾西是埃米最喜歡的。”
“我肯定她是,海蒂小姐。”我輕聲地說,然後轉向布倫丹,此時,他那虛張聲勢的樣子很快就不見了。“她裡邊有一個機關,當你按下她肚子裡的按鈕時就會錄音;按下背上的按鈕時就會播放錄音。”我朝布倫丹走去,把娃娃伸了過去,娃娃的衣服塞滿了貓的毛,以致式樣都變形了。我擠了一下。
五聲響亮的,過敏性的羅特威爾牧犬那麼大聲的噴嚏斷送了布倫丹·坎貝爾的命運。
好一個“救命者”
作者:愛德華·韋倫
在裝著玻璃的走廊外沒有亮光的地方,馬爾發現了伍爾夫。馬爾跟隨他來到空曠無人的後甲板。強勁的海風使身體嬌弱的人們都躲進了自己的船艙。
腳下的甲板湧動著,起伏不定。伍爾夫頂著颶風將身子緊靠在護欄上。馬爾覺得好笑:那個傢伙好像要用自己的晚餐去餵魚。
意識到那個蠢貨的真實意圖時,馬爾猛然一驚。
伍爾夫開始往護欄上爬,狂風吹散了他頭上僅有的幾縷頭髮,吹打著他的運動衫。
馬爾大喝一聲:“嗨!你忘了一件東西!”
伍爾夫猛一回頭,問到:“哪個混蛋說話?”
馬爾抓住上層船體的護欄,從黑暗中探出身子說:“我。”
“你到底是誰?”
“一個告訴你為什麼不必那樣做的人。”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瞧,風太大了,咱們說話都聽不見。爬過來吧,我會告訴你的。別擔心,我不會抓你。”
馬爾似乎能夠感到那傢伙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自己。到底跳還是不跳,他掂量了許久。
最後,伍爾夫還是從護欄上爬了下來,但沒有鬆手,隨時準備越欄。
“討厭的傢伙,本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他說話的語氣說不清楚是痛苦還是憤怒。“來吧,告訴我為什麼不必那樣做?”
“因為必須留一個屍體。”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嚴肅。對方先是一驚,然後放聲大笑。
笑聲停止後,他若有所思地嘀咕道。“你說的不錯。如果我在大海中消失,那些永遠愛我的繼承人就得等待七年才能得到我的遺產。並不是我粗心大意,不過,你這個討厭的傢伙,你知道我用了多長時間才鼓起勇氣來到這個跳海的地方嗎?現在我又得從頭來一遍。”剎那間,他開始發抖。“他媽的,我給你要杯飲料吧,我自己肯定也要一杯。”
“我也一樣。”
伍爾夫鬆開手,從護欄上溜了下來。馬爾用手扶住他。
“你叫馬克斯。沙夫。”馬爾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像政治家一樣生硬而坦率;面部表情冷淡,卻有著政治家先發制人的威力。
“哈里·佩斯。”這是他旅遊使用的名字。
“太好了,哈里。”
馬爾明白,“麥布女王”號出航的第一天,伍爾夫沒有在救生艇上認出他。他倆是在同一個碼頭上的船。馬爾當時肯定認出了伍爾夫,但伍爾夫顯然忙於思考自己的事,所以腦子裡對馬爾沒有印象。航行期間,伍爾夫一直躲在自己的船艙裡,不用出門便可享受一切服務,他反覆琢磨著對聯邦調查局的調查採取拖延的態度,還是坦白交代。身為鎮長的阿爾。伍爾夫經常外出旅遊,有時遵從醫囑到加勒比海航行,以便調劑一下大腦,擺脫媒體的追蹤;有時化名“馬克斯·沙夫”,刮光鬍子,脫掉假髮旅行。
伍爾夫環顧四周。“我想我們回去的時候可以透過有玻璃的地方下褸。”
“別管那些樓梯”。馬爾領他進了另一扇門。“我發現了一條捷徑,是專供船員用的,它一直通到發動機室。”
其實,這條路並不是直著通下去的,而是盤旋向下。但樓梯井有一些門,可以下到沿途的甲板上。
他領伍爾夫進人。“抓緊,下樓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