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每輛無線電汽車和每個警察今晚全都出動了。局裡24小時值班。”
五年前新一屆市政府逮捕了喬治·克雷恩多爾並將其定罪,隨後取消其律師帕克·E·巴雷特的律師資格,因此而粉碎了該城的賭博犯罪大集團。接下來,克雷恩多爾的三個慣用暴力手段的副手馬倫、歐文和阿斯圖馬離開該城,去尋找更適合發展的氣候。
那是格雷戈裡法官主管的最後一個官司。看到城市相對過去而言少了犯罪現象,他感到很滿意,退休回到自己的庭院裡,看著孫女朱迪從一個高瘦的中學生長成一個美麗的、身材修長的大女孩。此刻朱迪正下著樓。
盡情欣賞著未婚妻穿著緊身的白色皺綢外衣,那一頭披在笑盈盈的臉蛋兩側的柔軟光滑的頭髮益發顯得烏黑髮亮,米切爾·麥克內德的瘦臉龐就像沙漠的黎明一樣明朗起來。
“把她收容了吧。”老法官咯咯地笑著說。
“兩個多星期以後我會永久地收容她的,先生。”
“到那天我會給你一個非常意外的驚喜的。”
“他那樣說指的是什麼?”朱迪的祖父離開以後米切爾問朱迪。
“他只是暗示我們的婚禮吧,”她一邊將她光滑細嫩的臉頰噌著他的臉一邊說,“但是我想他指的是我爸爸給我留下的一小筆財產。你知道的,我記不清他了,我也差不多記不清我媽媽了。”
“我們把它存起來,”米切爾在她身邊低聲說,“將來送孩子上哈佛大學!”
外面傳來一聲短促的不耐煩的警報器聲,米切爾·麥克內德很不情願地道了聲再見。
“小心點兒,你這個大笨蛋,”朱迪在門口說,“看在孩子的份上。”
當他在警車裡舒服地坐下時,他問他那又矮又壯的拍檔廣播裡有沒有說什麼。
帕特搖了搖頭,濃眉擰成一團。
“肯定有事要發生。到現在已經兩個小時了,卻連逮著一個跌躍撞撞的醉漢或小偷的報告都沒有。這太不尋常了,米切爾,太不尋常了。”
他把車子轉頭開過了北梅里迪安大街,一直往南快到38號,然後把車子開到路邊,在一個黑暗的路段停了下來。
他們的車執行的不是常規巡邏。這個拐角是四個不同巡邏區的交叉點,假如四個巡邏區中的任意一個暫時呼叫無應答的話,從這個位置他們可以迅速控制該巡邏區。
無線電裡播出了一個常規報時訊號。米切爾把頭靠在椅背上,儘量放鬆自己。帕特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雪茄煙,剝掉玻璃紙包裝,插到嘴角上,開始點火柴。但在火柴剛碰到火柴盒時,那個車輛排程員的聲昔再度響起,他停住了。那是一個代號,表明他們正控制的巡邏區中一個地方出現了持械搶劫。
帕特把雪茄煙塞回口袋,發動引擎,讓它空轉著。米切爾·麥克內德對了下時間,標明有關巡邏車已停止使用,然後又讓自己放鬆。
不一會兒,無線電又傳來沉悶的聲音,說出現了交通事故,司機撞了人就逃了。然後幾乎是緊接著的傳來了另一個待械搶劫的訊號。每一個訊號都讓一輛巡邏車動起來,該區內已沒有巡邏車再派。只剩一輛常規巡邏車控制著出城的西北口。
米切爾。麥克內德猛地跳起來,緊張地掃了拍檔一眼。那個粗壯的愛爾蘭人冷靜地點了點頭,腳踩油門,拳頭緊握著變速桿。
“這就是了,我們的任務來了!”
他還沒閉嘴,要求第四輛巡邏車出動的訊號就傳來了。這一來,幾分鐘之內,除了麥克內德和利希的警車之外,城市的整個東北角就完全沒有設防了。
“6號特警車!6號特警車!北德萊弗大街300號街區報告有槍擊事件。速調查。”
“格雷戈法官那兒!”米切爾的嘴唇刷地白了。“如果朱迪發生了什麼事,我就——”
帕特一言不發,彎身坐在駕駛盤前,腳踩足油門踏板,車子兩輪先著地衝進了北德萊弗大街。還沒來得及等車慢下來,米切爾·麥克內德就已經衝了出去,藉著車子的衝力穿過了草地。他砰地闖進前門,穿過空蕩蕩的起居室,還不到法官的書房,就在門口猛然停下——
頭髮花白的老法官四肢攤倒在書桌前。不用再細看,沒人能中了那麼多槍還活著。在他揮出的一隻佈滿皺紋的手下有一支25口徑的小自動手槍,帕特進來時米切爾正檢查著,槍還沒有發射過。
“33號車正往這兒來,”帕特彙報說,“其他三輛車已經切斷了往北的主要公路,但他們不知道要找什麼,聽的那些訊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