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蓮計劃的一部分,日本人至少做過幾次這樣的實驗。甚至最後一次,整個計劃最高指揮官水部岸次郎也進入了那地方,並被感染到了一種名為“怨念蚯蚓”的東西。
繼續聽下去,我驚訝地發現,水部所敘述的故事,竟然和小林講給我聽的一模一樣。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眼睛發花,我看到有許多白色細長的光紋,從幕布裡對映出來,落在每一個人的臉上身上,那些光紋順著眾人的肌膚鑽了進去,再也不見。
整個放映廳誕出一種迷離的效果。黑白影像的人頭在喃喃陳述地獄的故事,鍾秀翻譯到後來,語氣裡透出呆板的機械化,像是一臺機器在那裡重複。所有人的臉都映晃在幕布黑白光線的交織之中,眼神裡竟然一時都像沒了思維。
我走出放映廳,到外面重重喘了一口氣,裡面的情緒和場景簡直壓抑到死。
等我再進去的時候,影片已經戛然而止。姚兵把放映機關掉了,室內的氣氛由迷幻的熱度恢復成冰冷的滄桑,眾人枯坐在長椅上,很長時間都沒有動一下。
我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所謂怨念蚯蚓是靠故事來傳播的。凡是聽了這個關於陰間地獄故事的人,都會被感染。
我們已經完了。
好半天,大家才回過神來,眾人站起來,臉色都很難看,走起路來頭重腳輕。
我們互相扶持著,跌跌撞撞往回走,當穿過走廊再往前時,就看到隊伍前面的人炸了鍋。手電的光亮四下亂照,不少人大吵大嚷。
我在後面,急忙擠過去看。
走廊中,有一塊懸在半空的閘門。我們每次進出這裡,都要在下面鑽來鑽去。第一次到基地,我還因為害怕閘門不結實,而被人嘲笑過。此時,在手電光亮照射下,我清清楚楚看到,閘門落到了最底下,緊緊卡住地面不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