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奶氣的女童音:“劉洋,你好。”
我看的目瞪口呆,這也太邪門了吧。白婆婆和連體那個怪人居然共用一個身體!我深吸一口氣,穩定一下情緒:“你好。那天我們和狗對峙的時候,吟詩的就是你吧。”
白婆婆發出“咯咯”一陣銀鈴般笑聲,她肚皮上那個怪人隨著笑聲身體不停顫動。我嚥了下口水,腿肚子都在轉筋,白婆婆和這個怪人看樣子共用一套發聲系統,可以隨意切換頻道。
這女孩般純淨的笑聲在陰森森的屋子裡迴盪,聽的人頭皮發炸。
白婆婆道:“是我啊。我是伏聽。能夠聽到來自地下的聲音,聽到來自不同於人間的聲音。今天你走陰,我特意來助你一程。”
“好,好,那就有勞了。”我牙齒咯咯響,確實害怕了。
任玲應該早就知道這個秘密,她把那捲紅布拿起來,把一頭遞給伏聽,自己拿著另外一頭。兩個人配合默契,不多時,這卷紅布疊成了拱橋狀。
“這是通往鬼城之陰橋。”伏聽藉助白婆婆,奶聲奶氣地說:“一會兒走陰,是你的魂兒要走的地方。”
黑漆漆房間,火光幽微,讓她說的我渾身發冷,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敬酒。”伏聽說。
任玲示意我把水酒端起來,喝一半,另一半灑在身上。她把那條青絲帕蒙到我的眼前,頓時黑了下來,什麼也看不見了。
我就聽到伏聽開始哼哼呀呀唱著一支誰也聽不懂的歌曲。聲音清脆稚嫩,配上古老的歌謠,有一種極為詭異的感覺。
屋子裡那股香味愈來愈濃,我眼皮子越發沉重,怎麼睜就睜不開,恍恍惚惚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在一輛搖搖晃晃的長途客車上。因為父親身體不好,我已經放棄了城市的生活,要回到縣城的老家。透過窗戶,往外看去,山路十八盤,非常崎嶇。車子開得又慢又晃,土路上煙塵四起,外面天空昏黃陰暗,不見天日。
“這條路不好。”我旁邊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