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我女兒,她在哪?”那女人抬起頭,滿懷希望地問。我心裡咯噔一下,又一個找女兒的。這年頭,怎麼小姑娘都流行私奔,不聲不響就離家出走。
那聲音道:“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這話一出,那女人一口氣沒上來,一下癱軟在地。我看形勢不好,站起來要過去幫忙,梁憋五一把拉住我,低聲喝:“怎麼跟你說的?!”
“出人命了。”我急道。
那兩個穿練功服的婦女過來,扶起癱軟的女人,又是揉心口又是掐人中,好一會兒才把她救醒。那女人哇哇大哭:“老神仙,我們家就這麼一個女兒,你要救她啊。要多少錢,我們家砸鍋賣鐵都行。”
那蒼老的聲音呵呵笑:“能救她的人就在這間屋子裡,不過不是我。”
女人真是急了,一把拉住那兩個婦女,哭著說:“大妹子,救救我女兒。”其中有個婦女朝我們撅撅嘴,那女人得到了啟發,居然一路跪著走過來:“兩位大兄弟,救救我女兒。”
這都哪跟哪啊。我和梁憋五趕緊閃身,這可擔待不起,折壽。
女人匍匐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嘴裡口口聲聲喊著女兒。梁憋五不客氣,直接衝著屋裡喊:“老神仙,你是不是害我們呢?”
這話一出,那幾個人都變了顏色,還頭一次看見這麼有膽子,敢衝白神仙說硬話的愣頭青。
裡面的聲音淡淡一笑:“請貴客進來,待白某細細和你們說清楚。”
練功服婦女做了個請的手勢。我抱著黑罐子,跟在梁憋五身後,走進了裡屋。剛一進去,裡面的味道更濃,差點沒把我給頂出去,燻得五迷三道。
這裡更黑,勉強能看到屋子分割成兩塊,中間拉著一張從天花板垂地的布幔,厚厚實實,上面紋著古香古色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