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耕助和亙理局長再一次吃驚地看著對方,而在一旁做目錄的刑警似乎也越來越忙,頭都顧不上抬了。
局長神色緊張地問道:“遊佐先生是這麼說的嗎?”
“是的,他是這麼說的。而且那個多門連太郎本來非常生氣,一度還想勒死遊佐呢!”
說到這裡,文彥便把當時的情形詳細描述了一遍。
局長一邊點頭,一邊問道;
“對了,你說他們兩人是在酒吧認識的,他們有沒有提起過那間酒吧的名字?”
“好像叫紅泉酒館。”
“紅果酒館?”
文彥靜靜地點點頭。
“文彥,你的話對我們非常有幫助。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麼要製作那些信呢?你把遊佐先生和智子小姐叫到鐘塔去,是有什麼用意嗎?”
“我我”
文彥猶豫了一會兒才說:
“我打算讓遊佐和多門再碰一次面,只要他們兩個一見面,就一定會互揭瘡疤。如果姐姐聽到這一切,就會知道遊佐是個偽君子了。”
局長納悶地皺著眉頭。
“但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折呢?直接告訴你姐姐不就得了。”
“如果我這麼做的話,姐姐一定會認為我是個愛說別人閒話的小孩子。我可不希望姐姐認為我是這樣的人。”
這正是青春期孩子敏感的地方。金田一耕助和局長交換個眼神後,立刻點頭說道:
“我明白了。文彥,我瞭解你的感受。那麼,你也做了同樣的一封信給多門連太郎嘍?”
“是的,我以遊佐三郎的名字叫他今天晚上去鐘塔。”
“你什麼時候把信交給他們的?”
“沒有,這些信我一封也沒拿出去。”
“嗯?”
“我做完了那些信,卻來不及把信交給他們。”
“可是”
局長吃驚地向前挪動一步,正要說話,卻被金田一耕助打斷了。
“啊!文彥,你是什麼時候做出這些信件的?能不能告訴我們詳細的經過情形?”
“前天晚上我一直考慮該怎麼告訴姐姐這件事,整夜輾轉難眠,我想了許多方法,後來終於決定採取這個方式。
“因此昨天早上我起床之後,就立刻到大廳撕下一些報紙,躲在庭院裡開始剪貼。為了避免讓人發現,我大致剪了一些需要的部分,剩下的就扔進垃圾堆裡,然後跑進洞裡製作出這三封信。
“不過說實在的,要做這些信相當耗費時間,一方面是因為蠟燭的燭火很暗,另一方面是不容易找到我所需要的鉛字。因此,我好不容易做完這三封信時,已經接近中午了。我嚇了一跳,連忙跑出洞穴。”
“帶著那三封信?”
“沒有,我把信藏在洞壁上的凹櫥裡。因為每天吃完午飯,阿蔦就會叫我去睡覺,睡醒之後又叫我去洗澡。因此,我要是帶著那三封信,就很有可能被發現了,那不是很糟糕嗎?”
“所以你打算晚上再去取信?”
“是啊!可是我卻沒有時間去拿信。因為前一天晚上一夜沒睡,所以第二天午覺時便睡過頭了,醒來之後又和姐姐一起吃晚飯,阿蔦又一直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因此我根本沒有時間去拿信。
“今天我聽說遊佐被殺,便覺得以後不需要那些信了,所以才想進洞去撕了那些信,可是當我走進洞穴裡的時候竟然發現那裡有具屍體!”
文彥說到這兒,整張臉白得像蠟像一般,而且全身痙攣顫抖不已。
局長的神色越來越驚訝。
“文彥,你認為洞穴裡還有信嗎?”
“當然有啊!我被屍體絆倒之後,嚇得連拿信的事都忘了,趕緊逃出洞口。局長,你是不是找到那些信了?”
局長還來不及開口,一旁的金田一耕助便已興奮地向前挨近。
“文彥,你做完那些信之後,有沒有把剪刀、蠟燭或其他東西埋在土裡?”
“沒有,我沒有這麼做。”
“昨天你去洞裡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什麼人?”
“我想應該沒有吧!因為我非常小心。”
在金田一耕助的暗示下,局長從抽屜裡取出兩封信。這兩封分別是從遊佐的屍體上找到的,以及寫給智子的信。
“文彥,你所製作的信就是這個嗎?”
文彥滿臉通紅地看著這兩封信,但是當他看到寫給智子的信時,眼神中立刻露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