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請他代勞迎接智子到東京。”
“你以前就跟九十九先生非常熟嗎?”
“不,我跟他並不很熟,只是因為蔦代跟他都是月琴島人,而且從小就認識,她最近甚至成了九十九先生的信徒,因此他便常來我家走動。”
金田一耕助聽到這裡,覺得很奇怪。因為九十九龍馬和蔦代正好是這群人當中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
大道寺欣造也看出金田一耕助的想法,連忙說:
“金田一先生,我想你應該瞭解我們來這裡純粹是巧合。現在,你是否可以告訴我警方目前究竟有沒有掌握到什麼線索?”
“嗯,這個嘛”
金田一耕助稍微挪動一下坐姿。
“我想你大概已經聽說了,自從昨天晚上發生的案之後,警方便一直在尋找突然失蹤的兩名男子。一位是多門連太郎;另一位則是個戴墨鏡的老人,他在旅客住宿名單上登記的名字是九鬼能成。”
“這件事我聽說了,那又如何呢?”
“那個戴墨鏡的老人你認識嗎?”
“我?我想不出來自己曾認識這樣的人。他的相貌如何?”
“戴墨鏡、留白鬚、滿頭白髮,對了,前天晚上大家在跳舞的時候,他也坐在角落。”
“哦!我想起來了。”
一旁的文彥突然拍手叫了一聲。
“那個老爺爺好像經過易容哦!”
金田一耕助忍不住驚訝地看著文彥。
“文彥,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我曾經在大廳拔了一根老爺爺的頭髮,結果老爺爺卻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所以,我想那一定是假髮。你不是名偵探嗎?怎麼連這點也不知道呢?”
“文彥!”
大道寺欣造突然怒吼一聲,但是他立刻發現自己的失態,語氣也緩和下來。
“文彥,你出去玩兒,別在這裡多管閒事。”
金田一耕助則愣愣地目送文彥低著頭離去。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這麼遲鈍呢?連文彥這個孩子都能輕易識破的易諮術,我居然絲毫沒有察覺到)
“金田一先生,真抱歉。”
大道寺欣造平咳一聲,說道:
“小孩子的話千萬別放在心上,文彥他知道什麼”
金田一耕助嚥了一口口水,好讓自己的心緒沉穩下來。
“好吧!我們暫且不管喬裝、易容的事,不過,大道寺先生,你真的不認識這個戴墨鏡的老人嗎?”
“為什麼你會這麼問呢?”
金田一耕助一直看著大道寺欣造。
“那位老人從這裡搭車離開之後,便逃到熱海的一棟房子裡。你知道那棟房子是誰的嗎?就是迦納律師——迦納辰五郎的。”
“什、什麼?”
大道寺欣造不禁打了個寒嚶,並把身子挨近茶几。
“這件事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剛才警方已經調查過了。”
大道寺欣造整個人沮喪地靠在藤椅上,兩眼無神地看著前方,但是當他家覺到金田一耕助正在注意他時,卻又慌忙把臉轉向庭院。
此時有兩三個警察正穿梭在庭院的樹叢間尋找那位失蹤的園丁。
“金田一先生”
大道寺欣造正要說什麼,金田一耕助突然吃驚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因為他看見庭院裡的警察正一邊撥開草叢,一邊大叫著往庭院後面跑去。
大道寺欣造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問道:
“怎麼回事?他們發現什麼東西了嗎?”
“會不會是找到兇器了?”
兩人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庭院。
這時,一位戴著警帽的警察快速跑上斜坡。
警察大老遠就看見金田一耕助的身影,於是穿過樹林,來到房間前面。
“金田一先生,請你來一下,局長有急事找你。”
“發生什麼事了嗎?”
“找到園丁姬野東作了,他被人勒死了。”
傳說帕尼克是希臘神話裡的牧羊神,根據古希臘人的說法,只要被蛇神迷惑住,就會陷入一種極度恐慌和驚慌失措的狀態中。
那一天,松籟在飯店上上下下就猶如帕尼克被蛇神蠱惑了一般。
別說是飯店的工作人員或是投宿的旅客,就連警方的相關人員也都成了蛇神的俘虜,所以當金田一耕助和大道寺欣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