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沒想到我們居然把這種以特殊工藝黏合的板牆給拆除了。
小小的青葉村下埋了多少具枯骨以無從得知,根據土壤測算出的有毒化學元素超標的多達十五項,嚴格意義上來說這片區域已經不適合住人了,而小寶膚色異常就是因為體內中了毒素,因為他經常被村裡的小孩按在地下毆打。
這裡沒有兇惡的殺人犯,這裡也沒有發生恐怖的惡性案件。
但是幾個貪婪的人卻毀了幾百人繁衍生息幾十年的村寨,青葉村已經不適合再住人,所有人都將被迫遷出他們賴以生存了幾十年的地方,一群人前途未卜。
劉蘭生的祖墳和祠堂計劃全部擱淺,她在這件事裡看似無辜,卻是造成一切悲劇的源頭。
但這裡的事情並沒有因此而結束,真正的麻煩才剛剛開始,而這個麻煩的來源則是王殿臣。
期初我們沒有絲毫察覺,他表現的也一直很正常,從公安局出來之後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貧嘴和人開玩笑,當晚我們準備離開青葉村時,寧陵生說我們在這兒沾了晦氣,也祭拜當地山神,於是就讓廚師老李準備了祭拜山神的貢品,貢品是很有講究的,這絕不是隨便弄點蔬菜肉食就可以。
首先需要一個豬頭,因為因為豬是家畜之首,用豬做貢品相當於告訴山神老爺祭拜他的是人,其次是要雞,因為雞是山裡最常見的野物,也是山神老爺真正最喜歡的食物。
有了這兩樣東西后其餘貢品根據各地風俗不同,會有一定的差別,但這兩樣是必須要有的,老李去買辦了一應材料之後就開始燒火做飯,王殿臣帶著小狗在火塘周圍轉悠看能不能弄點動物下水給小狗開開葷。
說也奇怪,這條狗對於葷腥食物似乎並不是特別感興趣,它特別喜歡吃筍、馬鈴薯這類根莖植物,如果想要餵它吃肉,那就得把肉斬成肉末然後和素菜在一起拌勻後煮餃子或是包包子,這樣它一頓能吃六七個,純肉類的東西我還真沒見它碰過。
王殿臣說這狗肯定是在寺廟裡出生的,否則哪見過犬類動物不開葷腥的。
但是這條狗和雪兒是“極其不對談”,當然狗對於銀貂其實沒有惡意,它太小了,只知道玩鬧,但雪兒“高傲”的性格使它對於這位墳地裡扒出來的“**絲朋友”絲毫不感興趣,偶爾看到小狗只要對方試圖靠近它就會發出威脅似的尖叫聲,隨後一眨眼就消失了。
銀貂的速度我到現在為止都沒搞清楚究竟是因為太快還是“瞬間轉移”,總之人的肉眼是無法捕捉到它行動軌跡的。
那天兩名廚師其中一位鬧了肚子,只有老李一人忙活,真是忙的四腳朝天,到了傍晚估計實在感覺力不從心了,就和我商量道:“小秦,麻煩你幫我把雞給宰了成嗎?”
“有什麼不行的,反正我也沒事。”
說罷我正要動手,王殿臣走過來道:“我來吧,你看著小狗。”說罷他從籠子里弄出一隻雞就往外走。
“你上哪去?”老李道。
“我去河邊上殺雞,順便把弄乾淨了。”
“沒事兒,這也不是給人吃的,沒必要洗。”
“還是洗乾淨點,顯得咱們心誠。”王殿臣笑呵呵道,隨即拎著雞去了溪水處。
過了一會兒老李道:“這孩子真夠粗心的,連刀都沒帶怎麼殺雞?”說罷抄起一把菜刀給我道:“還是得麻煩你。”
接過菜刀我朝溪水方向走去,拐了個彎我走到溪水處赫然就見王殿臣倒拎著兩隻雞腿對著嘴巴不停抖動著。
雞血基本已經流乾,滴滴答答的滴落,看這樣子雞血一點沒糟踐全進了王殿臣的肚子裡。
他背對著我,所以沒有發現我,而王殿臣這一詭異的狀況讓我由內而外的感受到了一股寒意,血液乾涸後他用舌頭將雞脖子沾著的血絲舔的乾乾淨淨,這一過程中還嘖嘖有聲,彷彿喝的是雞湯一般。
我悄悄退了回去。
回到燒菜的地兒老李道:“雞殺好了?”
“嗯,殺好了。”我有些慌亂的道。
他哪知道這裡面的變故將鍋裡放入開水道:“下去抄一道開水就成了。”
片刻之後只見王殿臣拎著一隻拔了毛的雞慢悠悠走了過來,表情沒有絲毫異樣,臉上、衣服上有明顯的水洗痕跡。
“你……雞都洗乾淨了。”我注意到雞頭已經沒了。
“洗乾淨了,這點小事還能做不好嗎?”王殿臣笑道,隨後將雞丟給了老李。
他彎下腰逗小狗,小狗“昂昂”直叫四下亂跑,王殿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