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覺得眉心被尖利之物給刺了一下,一陣微痛感之後混沌一片的腦子卻突然變的清明,睜眼一看只見工友都圍在我身前,趕緊再看看自己的身體,發現沒有任何被燒的痕跡。
難道剛才一切都是我的幻覺?可如果是幻覺的話又怎能看的如此真切?我越想腦子越糊塗。
“行了,沒什麼好圍觀的,你們都去睡覺吧,明天還要幹活。”陳昇驅散了看熱鬧的人。
我雖然狀態已經恢復正常,但還是感覺到渾身痠軟無力,王殿臣架著我回到了帳篷裡,隨後寧陵生跟了進來,我靠在軟墊上只覺得嘴巴乾渴到了極點道:“老王,給我倒杯水吧,我都快渴死了。”
王殿臣到了一杯水給我,接過手我正要喝寧陵生兩指捏著一些白色粉末撒進了杯子道:“喝吧。”
杯子裡的水有點鹹,寧陵生放進去的是食用鹽。
一杯水喝下去精神都為之一震,我舒了口氣道:“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休息了。”
“甭客氣,就是給你倒了杯水,我說你……”
不等王殿臣把話說完,寧陵生道:“秦邊,你這是撞邪了,晚上我們睡覺後,你出去過了?”
聽寧陵生這麼說,我將自己在塑化工廠裡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道:“寧哥,劉蘭生開的這個工廠我感覺有點不太正常,我們要不要報警?”
“工廠有古怪就對了,劉蘭生本來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王殿臣道。
“寧哥,這些事情和她中的降頭有沒有聯絡?”我道。
“劉蘭生中的降頭叫陽公降,這種降頭在東南亞區域一般是降頭師下在自己身上的。”
“啊,這種邪門的法術還有往自己身上招呼的?”我驚訝的道。
“當然,降頭術屬於陰毒之術,所以在施術過程中人身體會出現陰陽失調的狀況,所以陽公降其實是降頭師調整陰陽二氣的一種手段。”
“外國人也講究咱中國的道術理念?”王殿臣道。
“這些法術本來就是咱們老祖宗下南洋時帶過去的,理念上同宗同根,這不為怪,所以我為什麼沒有說要替劉蘭生解降,就是因為這一降頭術是她心甘情願被人下的,而她的目的我估計十有**是因為她經營的這家工廠。”
“沒錯,我還看到她在供奉西路煞神,如果工廠裡做的事情不邪門,她沒必要這樣拼。”我道。
“是的,本來我一直沒想明白她為什麼要給自己下降頭,現在我明白了,她在販賣屍體。”寧陵生道。
我嚇得一陣激靈道:“屍體有什麼可賣的?”
“屍體當然是有用的,解剖學的教學現場,一些醫學常識課都需要用到屍體,但是這些屍體必須做成蠟屍,也就是像蠟像一樣的屍體,劉蘭生做的應該就是這門營生。”寧陵生道。
“這個所謂的塑化工廠其實是將屍體做蠟化處理的工廠?”我震驚了。
“看來是這樣,而她的屍體來源應該是那些死刑犯,大奎是被槍斃後送來的這裡。”寧陵生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是太巧合了,我們來這兒做工程,他卻在這被人做成了蠟屍,這算是報應嗎?”我道。
“如果真是報應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王殿臣道。
寧陵生想了想道:“休息吧,這裡的事情雖然古怪,但和我們沒有多少關係,工程完工我們就走人。”
因為身體狀態沒有恢復,我和王殿臣任然只能繼續蟄伏,但在晚上我們也會悄悄潛伏到工廠附近去看這些工人們到底再做什麼,只見進出工廠的那些工人絕大部分都是面色陰鬱,鬼氣森森,沒有一個像是正常人,就像是被人扯著線的木偶。
“這些人天天和死人打交道,活人味兒都沒了。”我兩躲在一處墳丘後看著遠處那些機械走動的人王殿臣小聲道。
“那天我也是鬼使神差被勾進去了,你說會不會是大奎鬼魂乾的?”
王殿臣笑道:“你這不扯淡嗎,大奎真有鬼魂在這兒肯定不會讓你見到他這副死相樣子,這多丟臉啊。”
“便宜了這孫子,他就應該被活活燒死。”我憤恨不已道。
“算了,天底下的惡人也不止他一個,好好活著的多了去了,至少他還受報應了。”
想了想我笑道:“咱兩也是真夠閒的,大半夜的不睡覺蹲在墳包後面偷窺別人。”
“白天閒著沒事兒,又不能出來見人,不睡覺還能幹什麼?你說咱們要是能有一隻血眼銀貂養著就能打發時間了?”
“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