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數量實在太多了,而且速度極快,想要全部攔住是不可能的,所以有六七隻狗成功衝上了插滿了假絹花的大花圃,接著這些畜牲在人的怒吼聲中飛快的刨土,很快一堆擺插整的絹花就變的七歪八扭,當這些人衝到花壇邊時只見一件沾滿鮮血的白色襯衫從土裡刨了出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雖然血液早已乾涸,變得晦暗發黃,但還是能清楚的分辨出這就是血液的顏色,這些保安頓時愣住了。
隨後又是一件沾滿血的暗褐色西服,接著是安全帽、手套,最終一隻沾滿泥土的手從土裡露了出來。
這下驚歎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和尚道士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誦經、做法事,這是超度亡魂的手段。
難道他們來這兒不是為了求吉禱告,就是為了超渡花壇裡的死者
104、怪事
這下更是沒人敢動了,而刨坑的幾條狗越發賣力,一對小前爪猶如電風扇葉般旋轉如風,一捧捧的土被挖出來。土下面掩藏的可怕秘密也隨之暴露在所有圍觀人的眼中。
土層下整整齊齊躺著四具屍體,而每一具屍體的胸口都貼著一張照片,全是陳軍的“大頭照”。
只要是在花壇附近的人都看清了這四張照片,認識陳軍的人隨即都朝他看去,這人心理素質不如李成棟,只見他面如土色、動如篩糠。
不需要審問,看他的表情大概就能知道對於這件事他根本脫不了關係。
僧人和道士並沒有停頓,而是繼續著他們超渡亡靈的儀式,這時寧陵生做了一件令我欽佩至極的事情。
他站起身以極其清晰的口吻指著陳軍道:“這個人就是殺死土坑四人的主謀,你們應該立即逮捕他和他的幫兇。”
領導席中一個身材肥胖。但是五官和陳軍極像的中年人頹然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的看著同樣是目瞪口呆的陳軍。
陳昇也是驚訝的望著寧陵生道:“寧總真牛啊,下套讓這孫子往裡折呢”
“就像你說的,陳家在當地根深蒂固。如果單純的報警可能沒有任何效果,甚至會對我們造成威脅,寧哥這招可真是讓犯罪分子自己召開新聞大會昭顯罪行,真是太高明瞭。”我從內心佩服寧陵生的手段。
很快看熱鬧的民眾開始憤怒的吼叫嚴懲兇手,對他們來說眼睛看到的就是結果,遲疑很久的警方給陳軍上了手銬並將人帶走。
寧陵生也被警方帶走,這是為了錄口供,為了保證他的安全,我們去了警察局,七十多人在警察局外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上午九點多,寧陵生出了警局。神清氣爽,沒有絲毫倦怠的神情。
“大哥你簡直太棒了,你就是正義的化身。”王殿臣一句話惹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寧陵生擺了擺手道:“可惜啊沒能救下四個無辜的人,這事兒沒什麼好說的,壞人有報應是應該的,說罷他就要走。”
我趕緊跟了上去道:“寧哥,現在咱們怎麼辦”
“廟是一定要修的,否則只會有更多人倒黴,而且”說到這兒寧陵生嘆了口氣道:“我們壞了煉缸屍匠一塊法地。修一座廟算是補償過錯吧,否則我們是沒法離開陵城的。”
“這人很厲害嗎我們七十多人害怕了他不成”
“你以為是流氓打群架呢我們吃這行飯絕對不能得罪煉缸屍匠,這和自殺沒有區別。”
於是我們安頓下來開始修廟,這可不是小工程,所以我們又招募了一支工程隊來幫忙。冬溝每弟。
“援軍”也是我們的老關係,這些人就是專門承包各種建築工程的,所以算不得“能人”。包工頭叫錢樂,整日笑呵呵很客氣的一箇中年人,和陳昇的私交非常好,據說是陳昇所在孤兒院曾經的老大,小時候對陳昇頗為照顧,所以只要是我們接了大活兒陳昇都會聯絡他來做。
他介入之後第二天陳昇私底下找到了我道:“秦邊,我有個事情想要求你幫忙。”
我和陳昇私交很好,聽他這麼說立馬大包大攬道:“陳哥別客氣,有話你就直說。”
“唉,流年不利啊,我這位老大哥昨天和我說,今年一年他家裡死了五口人,他爹媽、小舅頭、還有一對雙胞胎女兒。”
“不對啊,你這位大哥不是孤兒嗎”
“他丈人、丈母孃就是他爹媽。”
“我去,要這麼說一家人都死絕了他發現什麼怪事沒有”
“他整天在外忙工程,也不怎麼回家,按道理說他的家人身體都挺好的,沒道理突然一下就走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