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聲道:“算了吧,我和鬼待一起還能活著,和你待一起遲早小命沒有。”
他異常尷尬的笑了笑,不停用手擦著額頭上滲出來的冷汗。叉長亞弟。
很快到了醫院,確定了刀插入的位置後醫生道:“大家都別擔心了,沒有傷及內臟,捅破了一層皮肉,拔出劍縫合傷口就行了。”
真正的疼還不是拔劍,而是拔出劍後用雙氧水擦拭傷口,那個疼啊,我是齜牙咧嘴,硬忍著處理完了傷口後我還需要留院觀察兩天,防止傷口發炎。
到目前為止還精光著上身的盧十一終於能鬆口氣了,陪著我一路進了病房道:“你放心,這兩天的誤工費、營養費我全部承擔了,不會讓你受到損失的。”
到這份上寧陵生終於開口問話了道:“盧道長,到這份上我還是稱呼你為道長。”
“謝謝給我這個面子,我真是道士,如假包換。”他不厭其煩的解釋著。
“我不管你是真道士還是假道士,讓小銀刀懸浮的障眼法你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我沒有看出破綻”
“那個不是障眼法,而是真的懸浮術,我學這門本領還算是有天賦的。”
“你就硬挺吧,我看不報警抓你,你以後還會繼續害人。”
“我真沒騙人,不信我當你們面在來一次。”說罷他就要拔出那柄小銀刀。
“別用你的東西了,你如果能讓這個東西飄起來我就相信你。”寧陵生取來一個被人丟棄在病房內的茶杯鐵蓋遞給盧十一。
他也沒推辭,平放在手掌上伸到我們面前道:“大家都看仔細了啊,我胳膊上連袖子都沒有,肯定沒有暗招,這就來了。”話音剛落鐵蓋子還真就晃晃悠悠的漂浮而起。
他面有得色的道:“看見沒,這是真的茅山懸浮術,這看似小魔術,其實練到最後就是昇天之術,很厲害的。”
他話音未落只見懸浮在半空中的茶杯蓋子突然結了一層薄冰,掉落下來。
盧十一驚訝的看著寧陵生道:“真沒想到你也是練家子。”
寧陵生不動聲色道:“什麼練家子”
“蓋子上的冰啊,你怎麼做到的”盧十一問道。
寧陵生前後左右的看了一圈道:“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那就是”他朝王殿臣望去。
“肯定不是他。”寧陵生替王殿臣做了回答。
“那是”盧十一後面的話沒說出口他突然抬起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這一巴掌並沒有因為抽的是自己所以有所保留,盧十一真是下了血本抽自己,掄圓了這一記巴掌打在臉上後半張臉頓時腫了起來。
他就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就想往外跑,然而還沒等他邁步出去,抬起手又給了自己第二個大嘴巴。
他轉過身滿眼驚恐的對我道:“你身上”話音未落他雙手開工大嘴巴就跟不要錢一樣往自己臉上招呼,很快就一張臉就像吹了氣似的腫脹而起,嘴巴里的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流淌。
寧陵生示意王殿臣離盧十一遠點,接著對我道:“秦邊,你不要看盧道長了。”
我扭過頭去不看他,可似乎沒有任何效果,我還是聽到他抽嘴巴的聲音。
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自虐”,打到後來臉都變形了,整張臉就像是一個熟透了的大葡萄,面頰紫的發亮這才終於住了手。
他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頹然跪倒在地。
血液混合著口水一股股從他嘴巴里湧出,滴落在胸前和地面。
他的手掌都打腫了,可想而知他的臉部狀況。
他雙手平舉在胸前不停發抖,以極度驚恐的眼神看著我,我甚至懷疑他看到了附我身的那個“上門陰”。
呼呼喘著粗氣過了很長時間,盧十一強撐著站起身口齒不清道:“自不量力,慚愧、慚愧”說罷轉身出了病房,這次總算是通行無阻了。
本來我以為他走了,沒想到過了大概十來分鐘,他又走了回來,這次傷口做了處理,拿著一個冰袋坐在我對面的病床上一聲不吭。
“你怎麼又回來了”王殿臣道。
“沒什麼。”他雲淡風輕的道。
話音剛落不知什麼東西落在地下發出“噹啷”一聲,盧十一條件反射的一躍而起用手遮在面前。
當他意識到這行為有點過激是,訕訕坐了回去。
“盧道長,我不懷疑你是道門中人,但你真的是白眉真人的弟子”寧陵生道。
他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