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風水的概念。”寧陵生點頭道。“所謂風水定位就是在一片山水中尋找合適建造陽宅或是陰宅的地方,找到之後建房其上,對於人的運勢確實能起到影響。”說到這兒寧陵生從幾株大樹後走出,來到眾人面前停住腳步道:“但是換個角度去想,風水能對人起作用,對於建築物當然也有影響,五龍託天是一種木工厭勝術,目的則是為了吸取當地風水之精華,為建築本身所用的一種手段。”
“寧老闆果然是見多識廣,世上還是能人多啊。”吳畏由衷的道。
“不過既然是風水術肯定是有禁忌的,比如說這五龍託天局,說白了就是利用當地風水格局養成的巨木,我之前說了,但凡巨木必有靈根,你們將死去村民的屍體埋在巨木之下本意是想人死精神不滅,先人靈魂永遠守護神樓左右,卻不知這五株巨木的胃口也被你們養叼了,如今這五株樹可是吃人的妖樹啊,墨書記,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村子裡應該實施火葬了對嗎?”
“是啊,工作組三番五次下來做宣傳,而且還給了政策,這些年村民思想也進步了不少,所以去年村裡人達成共識,死亡的人全部送去城裡的火葬場火化。”老墨道。
“所以這五株樹長時間沒有血肉滋養,就會害人,村子裡那幾位莫名其妙死亡的人可不是自然死亡,而是收巨木之禍而死去的,我說句不吉利的話,現在死的是身體素質相對較弱的老人,再過一段時間,如果還是沒有血肉祭祀,巨木怨氣積鬱越發熾烈到時候村子裡的人就會越死越多,真到那份上,悔之晚矣。”
老墨面如土色道:“寧老闆,這件事還有挽救的餘地嗎?”
寧陵生想了想卻嘆口氣道:“恐怕是很難。”說罷他走到五株樹中間的空地上將木棍插在泥巴地中道:“大壯子,從插木棍的位置往下挖。”
“明白了,挖多深呢?”
“挖到你不敢挖為止。”寧陵生道。
大壯子拿著鐵鍬走到林中,對手掌吹了口氣,掄鍬就挖開了,大壯子運鎬如飛,很快就在地下挖了一處長方形的洞口,近半米深時大壯子忽然停了鎬連連招手道:“寧總,果然有情況。”
寧陵生走到坑邊看了看,隨後對我們道:“都來看看吧。”
一群人湊上去,赫然只見泥坑躺著一具黏滿泥巴的森森白骨,白骨被密如蛛網的樹根緊緊包裹著,猶如粽子一般。
人群裡發出細微的驚歎聲,“這些樹是如何吸收養分的大家都看到了?你們把屍體埋在這裡就相當於是用人肉飼養猛獸,無論是猛獸還是山精,嚐到了人肉的味道再吃別的東西自然就味同嚼蠟了。”寧陵生道。
“原來如此,這下麻煩大了。”吳畏皺眉道。
“也不是完全束手無策,至少有兩種方法可以破局,第一是你們舉家搬遷,遠遠離開此地。第二是一把火把這五株樹和神樓給燒了。”
“寧老闆,這兩種方法都不太合適,村民們集體搬遷首先是往哪搬?而且搬遷的理由也沒法說啊,總不能和政府說是因為神樓和望天樹吧?至於說燒了它們這更沒有可能,望天樹是數百年的老樹,國家級的珍貴樹種資源,神樓自不必說,想要燒了它甭說別的人,就是本村村民也不會同意的。”老墨無奈的道。
“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這兩件事如果不盡快辦,村子裡45年至55年生的那些人會在半個月內全部死光,墨書記你的年紀也是在這範圍內吧?”
“我是53年的。”老墨身體猛地抖了一下道。
“寧老闆,這個年紀的人為什麼會造害,有什麼說法?”吳畏問道。
“命理上將奇數年每十一年定為一命格,人的運勢、命理如果會有改變大多會在一命格內完成。”
“村子裡走的這幾位老人,他們的命格為什麼會受到這幾棵樹的影響?”
“道理其實很簡單,這些人的命格以天干五脈推測五行屬火,命中帶火自然就與木相剋了,不是人佔上風就是木佔上風,但活了六十幾年的人又如何能敵過活了幾百年的古樹,所以倒黴的只能是人了。”
“啊,這人的生死和植物還能扯上關係?”老墨無比驚訝的道。
“當然了,影響人生老病死的原因有很多,這可不僅僅是疾病或是歲月流逝造成的,住所、吃的食物、接觸的人等等因素都可以決定人的壽命長短,這些老人本命與木犯克,若是普通樹木花草,最多影響運道,不至於傷害性命,但與這些巨木為鄰就相當兇險了,過去你們以血肉祭祀,樹精尚且能與村民和平相處,現在斷了它們的貢品,時間長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