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裡混飯吃就得豁的出去,這場賭局訊息只要傳出去,臨江這塊賭蟲的人都知道我了,有了廣告效應明年賭局規模就會成倍增擴了,所以無論輸贏我都是贏家。”
“成。你是有勇有謀了。”王殿臣道。
“這年頭混社會比的是頭腦和錢,光比狠的人一般死的快。”慕容御淡淡一笑道。
正聊著天就見棚子裡的人發出了一陣騷動。循聲望去只見一行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我居然認識,就是前些天買我那隻蛐蛐的老頭。
老頭在賭蟲的人裡似乎知名度頗高,一路都有人主動和他打招呼。
慕容御小聲對我們道:“這老頭叫王沙騁,外號江北蟲王,在臨江賭蟲這塊他算是最大的玩家了。”
“那是你的競爭對手啊,你和他賭不光是賭錢吧?”我道。
“是他找上我的,而且開口就報了一百萬的賭注,如果我認慫,那以後就不用玩了,不過老頭也知道我的蟲子好,是一隻烏頭大將軍,我就不信他能弄到元帥蟲。”
慕容御這句話猶如一盆涼水將我兩從頭澆到尾,王殿臣道:“寶兒,還能退了這場賭局嗎?他手上那隻還真是元帥蟲。”
“哦,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是我賣給他的,這隻蟲子是我從你這兒拿走的,所以……”
聽了王殿臣這句話慕容御沒有絲毫慌張,反而哈哈笑道:“操,這事兒可真有趣了,我自己打敗了自己?這樂子可大了去了。”
“寶兒,我真不知道他買了去是和你斗的。”
“這事兒沒什麼好說的,無論輸贏我都認,這就是運道。”說話間王沙騁已經走到圓桌前,他左手託著一個青瓷的蛐蛐罐,氣派十足,隨即身後圍過來一圈看熱鬧的。
他對面的老人連眼睛都沒睜,坐在那兒就像睡著了似的。
“得了,別裝的跟張三丰一樣,還鬥不鬥了?”王沙騁道。
“請吧。”那老頭終於睜開了眼睛道。
之後是蛐蛐稱重,王沙騁帶著的果然是從王殿臣手上買的“青頭大元帥”,兩隻蛐蛐放進了一個用紙隔著的瓦盆裡,隨即王沙騁站在人後,點了一隻香菸滿臉自信的盯著場中兩隻蛐蛐。
中間人拿走瓦盆裡的紙片後用鼠須引了兩隻蛐蛐一道,隨後這兩隻蟲子就頂在了一起。
期初兩隻蛐蛐勢均力敵,死死頂著對方一動不動,然而片刻後之後那隻青頭元帥的後勁便開始顯現,它用力將慕容御的黑將軍推倒後便開始上串下跳,一對大螯就跟著黑將軍後腿撕咬,而無論黑將軍如何躲閃,速度上都要略遜一籌。
王殿臣嘆了口氣道:“這老頭比我會養蟲子,就放在他手上這幾天,大元帥比原來更加強悍了。”
只見王沙騁抽著煙,一臉淡然的看著盆裡的鬥蟲,似乎勝利完全在他意料中,而另一個老頭雖然失敗也成定局,但看錶情他似乎比王沙騁更加鎮定。
很快青頭元帥就把黑將軍一條腿給咬了下來,但它似乎並沒有停手的意思,繼續攻擊黑將軍,甚至連翅膀都給它撕扯破了。
王沙騁呵呵一笑,丟了捲菸道:“承讓了。”
慕容御願賭服輸,做了個手勢,只見他手下拿起一個黑皮箱子放在桌子上開啟,只見裡面堆滿了錢。
看熱鬧的賭徒們發出一片驚歎聲。
對方的人正要拿走皮箱子,一直沒怎麼動彈的老頭忽然按住箱子邊道:“這錢只怕你不能拿走。”
王沙騁哈哈一笑道:“老鄭,在我這兒想要耍賴皮可不好使。”身後幾個壯漢立刻圍在了桌子旁。
老鄭緩緩站起來道:“不是我想反悔,而是我覺得有點不對。”
“什麼不對?”
老鄭走到王沙騁丟菸頭的地兒彎腰撿起了那顆菸屁股前後看了看道:“這是一支大前門,可我覺得味道不是很正宗,王老闆是不是買到假煙了?”
王沙騁表情頓時就有些不自然了道:“你別想耍花樣。”
“這裡肯定有人耍花樣,但絕對不是我。”說罷他將香菸頭放在蛐蛐罐子裡道:“王老闆,你在江湖上的名頭別人稱之為蟲王,我看不如改成藥王算了,你給蟲子下藥的本領可是天下無雙的。”他介場號。
“你他媽的扯蛋,我玩蟲子的時候你還在當工人呢,敢和我叫板,你有資格嗎?”王沙騁已經裝不住了。
老鄭冷冷一笑道:“你來之前在蟲子身上抹了一點硝,這種東西靠鼻子根本聞不出來,卻能讓蟲子產生不適,而你抽的香菸來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