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拼命搖頭。“奴家奴家真不知道奴家一時貪玩,求公子求高人放了我吧!”
“哦,真是如此麼?”俊美男子伸手捏住阿瓊的臉頰。“剛剛修成人形的小妖,若無人率領,就敢在花街柳巷,招搖過市?——你不敢說?沒關係。我自己去看就是。”
紫光一閃,阿瓊失去知覺,昏迷過去。
琴樓宮燈幽幽閃滅。
鴇母不放心地過來站定,欠身聽了片刻壁角。只聽房中淺淺呻吟,□收歇,方滿意而去。
第二日中午,公子還在沉睡,阿瓊便被準備好的小轎送回了雪晴書院。
“怎麼了?”佘雪晴送完學生,剛轉回後院,就看見迤邐正托腮發呆。
“阿瓊”
“阿瓊回來了?我還未來得及去看她。”
“她怪怪的,剛才看我一眼,竟是風情萬種”迤邐以手支額。“表弟你說她會不會喜歡上我了?”
佘雪晴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她?喜歡你?”
“誰叫你對她一貫冷淡,她情竇初開,在雄性這裡得不到眷戀,走上歧路,也未嘗不可能。”
佘雪晴伸手去摸迤邐腕脈。“我覺得有不妥的是你。”
迤邐一把打掉他的手。“不信自己去看。她的風姿情味,都跟從前不同。”
佘雪晴心中一動。昨夜佘青提醒他的話語還在腦中。“她人呢?”
“去給你叔叔送茶。”
“我去看看。”
“先生請用茶。”
佘雪晴轉到前院之時,恰巧看見阿瓊與佘青對視的一幕。
阿瓊美眸流轉,確然如迤邐所說,風姿風韻,竟是一下子躍升一個檔次,肌膚中似有雪光閃動。
佘青接過茶水,順勢握住阿瓊的柔荑。
四目交對。
佘雪晴咳嗽一聲,走了進去。
茶水霍然翻在了佘青面前的紙書之上。
阿瓊嬌呼一聲,惶惑地去擦。
茶水從低矮的小几上一直流下來,流到佘青盤坐的榻上,濡溼了一片青色衣襟。
“奴婢該死”阿瓊一面胡亂擦著,一面去將傾倒的茶盞扶住,又被燙得縮了一下手。
佘雪晴皺著眉頭看住眼前一切。
佘青抬頭,深深望了佘雪晴一眼。
佘雪晴微退了半步,含笑道,“慌亂些什麼?反正你今夜要歇在叔叔房裡——”佘雪晴輕輕一抬手,阿瓊的紗衣就被掀了起來,飛揚得如一片薄霧般,落在了茶漬上面。
阿瓊一身嬌嫩雪膚,頓時□無遺。
她嬌吟一聲,面上飛紅,伸手掩住前胸□,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景色。
“天色未晚,本想和叔父對弈兩局,現在看來——我還是去找迤邐對弈較好。”
佘雪晴笑吟吟地背手離去。
屋內留下佘青與□的阿瓊面面相對。
金色的夕陽從窗格間透了入來。佘青盤腿坐在榻上,雪白榻面,墨色低幾,都染住金黃。阿瓊的淺黃紗衣,亦被染得嫣紅如醉,早已將茶漬吸收乾淨。
“關窗。”佘青看住阿瓊開口。
“呃?”阿瓊一派嬌憨。
“關上窗,才好慢慢廝磨。”佘青的語聲慵懶,神色間非男非女,亦進亦退,□和誘惑竟似漂浮不定捉摸不透之物,在他全身流轉。
窗欞掩映。
“你想這個機會很久了吧?”佘青站起來。他未穿襪,赤足站在榻上,被茶水濡溼的一片袍子貼住身體,現出大腿的線條。
阿瓊望住那線條。
似他平時寫字時那般行雲流水那直中帶曲,剛而柔媚,修長難耐的線條,像一個“是非”的非字,左邊的一豎;又似一個“周旋”的周字,右邊的一勾。
阿瓊軟倒在地榻上,抬頭看住佘青的同時,佘雪晴已經會同迤邐,在書院的前後兩院之內,以手印結法,佈下了森羅妖網——一時間,夕陽光色隱遁無蹤,漫天陰霾,綠光點點環繞;一座雪晴書院,外人若是從湖岸觀之,仍是玲瓏建築;從內向外看去,卻是雲遮霧繞,不見西湖!
佘青緩緩跪下來,將阿瓊按在地榻。
整間課室鋪滿高起數尺的軟榻,入內需要脫掉鞋履,寫字時每人憑據尺高低幾,盤腿習練。
此時眾矮几撤去,一整間的白色軟榻,竟成最為妥貼的歡場。
阿瓊面上已經升起紅潮。
佘青修長十指,在她肌膚上慢慢摩挲。線索力道,都飽含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