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而年少,狂蜂郎蝶一定追纏無數,竟也會在風月場上一擲千金?”
“我又沒見過。是琴樓的鴇母安排,給我打包票說,絕沒有錯的。”
“那鴇母知道你的身份?”佘雪晴挑眉。
“自然不知道。白佘一族本來便夠忌諱,豈能弄得人所盡知?”迤邐攬住佘雪晴肩頭。“好啦,不會有事的。我們功已練完,不如”她伸手往佘雪晴下身撫摩。
佘雪晴按住她手。“我去叔叔那裡。”
迤邐掃興地翻身睡下。“還說你沒動心?”
“動心?——等我救出我娘之後,我便殺了他,一了百了。”
“那,我等著看就是了。”迤邐斜了個媚眼過去,略含譏諷。
佘雪晴披衣起身。
門扉無風而掩,似是一種詭異的輕笑之聲。
譏笑他,無論如何,也越不過父母輩的愛恨情仇麼?
就算強奪了千年功力,又如何?
佘雪晴轉頭,望向雷峰塔的方向——湖影幢幢,如森然厲鬼。凝神靜聽,塔外四周,風聲直似猛獸夜哭,聲聲駭人。
正出神間,卻聽隔鄰一聲咳嗽,身量清瘦的佘青披衣出來,站在他身後。
“你不是身體虛弱麼?怎麼還未睡?”佘雪晴沒有回頭。
“你還剩多少功力沒有消化?”青蛇答非所問。
“四成。”佘雪晴用餘光看佘青,他長髮被月色照出了銀白反光,發下肌膚泛出玉色。
“六個月前便剩四成,是否遇到障礙,無法度過?”
佘雪晴沉默片刻,不得不答,“是。”
“你有傳自我的智謀與決斷,亦有傳自她的多情與慧根。”佘青手中拿著一個小小酒樽,微微仰起頭,喝一口。“你惟獨缺的東西,就是定力與忍耐。”
雪晴哈哈一笑。“定力與忍耐,你有麼?——寂寞長夜,我不來找你,你就以酒度日?”
佘青淡然轉身。“阿瓊什麼時候回來?”
“又顧左右而言他作甚?”佘雪晴忽然轉身,一把扯住佘青覆在肩頭的長髮,低首去咬他唇瓣。
佘青的腰肢不可思議地向後柔軟彎曲。“近日行事,最好多加小心。許仕林身邊,應該不止有我們在。”
“明日再說這些。”佘雪晴將佘青直接橫抱了起來。“你想在這裡做,還是回房做?”
佘青苦笑了下。“我若說不想做呢?”
“由不得你。”
酒罈落地,在就要打碎之時被一層柔軟的波動圍護起來。
雪晴將佘青直接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之上,掀開他的衣襟。
“輕一點”佘青閉目,低聲懇求。
“對你的身體來說需要麼?”雪晴狠力刺了入去。
“輕柔一點,你才能慢慢體會男體與男體的□之道,從而助長功力。”佘青伏在冰涼的石桌上,語氣悠悠見冷。
卻讓佘雪晴心中的慾火,帶上無端的嗔怒。
第三章 善財•;龍女(1)
阿瓊被那俊美□灌了三杯酒下肚,媚眼已經如絲,且是在水中浸透的絲。
“公子”她□之體伏於榻上,“奴家受不了啦!公子還不來救救奴家麼?”
“阿瓊姑娘,可有什麼不適?”□笑吟吟地問。
“不適?是啊公子,良辰美景,阿瓊身上無比空虛寂寞啊啊!”阿瓊面色遽變,扶住小腹,露出痛苦之色。
“阿瓊姑娘”□終於過來,纖長的手指如風一般掃過她的小腹。阿瓊卻已經無福消受如此愛撫,整個人蜷成一團。“肚子肚子好痛”盈盈美目當中,已然飆出淚水。
“不過是區區三盞雄黃酒,怎麼會肚子痛的呢?”□一派調侃表情,望住阿瓊。
“雄雄黃酒?”阿瓊嚇得臉色發白,下意識地往床榻的角落裡退縮。
□長身立起,手中摺扇輕搖慢舞。“姑娘為何面色驟變?不是隻有蛇蟲百物才怕雄黃麼?難道姑娘是妖精不成?”
阿瓊想說什麼,咬破櫻唇,終於在痛苦中哭了出來。“公子饒命,公子救我奴家奴家的確是妖無錯。求公子饒了我罷!”
“知道老實求饒,還算有些眼力——小妖精,你可是蛇?”
阿瓊不敢回話,只是淚眼汪汪地點點頭。
“以你的這點細末修為,還不致於能弄出杭州城內三個月七單命案來。”摺扇抵住阿瓊下頷。“說,是什麼人所為?”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