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笑文,一肚子的不舒服。他心道,這傢伙,就是坐牢也享受著美女的關懷,這是何等的豔福?上天生人真是不公平,我連美柔這一個都沒有擺平,而他卻能左擁右抱。人與人怎麼會這麼不一樣呢?
想到美柔,張彪從門上的小窗戶瞪了笑文一眼。他暗暗盤算著如何教訓他一下,好出出心中那口惡氣。
第十一卷(6)嫁人
原定時間是本週一開庭審理。此前隨著日子的一天天過去,笑文的心越來越緊張。他知道決定自己的命運的時候到了。那時候是判有放就有了結果。他想到自己很可能會成為人人唾棄的老犯時,他心裡直流苦水。
可意外的是,當笑文挺直腰板,打起精神,在週一這天準備面對法庭的莊嚴氣氛,跟法官做最後的演說時,這一天竟然平平靜靜,跟平常沒啥區別。笑文百思不解,問看門的警察,這是怎麼回事?還審不審了。人家斜視他兩眼,哼了一聲,根本不理他。
既然不審,那一定是改期了,那就接著等吧。這一等好嘛,三週都過去了,照例是那麼平靜。張彪偶爾進來瞪他幾眼,也不跟他說話。朋友隔三差五就來看他,使他感到友情的美好。
不過這幾天他發現他們都有心事,眼神有點怪,想說什麼又不肯說的。他自然會問他們,他們都說沒事。笑文不信,憑直覺是肯定有事的,還是與自己有關的。他雖然迷惑,但他知道他終究會知道結果的。他想知道,又怕知道;他生怕這訊息是對自己不利的。
這天美柔來了。她已經多日不來了。她一改平日的快樂,活潑,居然板著臉,撅著小嘴兒,一副受委屈的樣子。她坐到笑文身邊,呼呼喘氣,也不說話。
笑文一笑,問道:“美柔呀,你怎麼了,誰欺侮你了?如果你打不過他,等我出去時,我替你扁他。”
美柔不回答,反而睜大美目,上上下下瞅他幾遍,然後問:“出了這麼大事,你還能笑得起來,我可真服了你了。”
笑文不解地問道:“有什麼大事發生?地球又要毀滅嗎?”
美柔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了。她輕嘆一口氣,說道:“姐姐已經嫁人了。”
笑文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聲說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美柔上前揪著笑文的耳朵,叫道:“我說姐姐嫁人了。”聲音之大,差點震壞他的耳膜。
笑文這回聽得很清楚。他呆呆地望著美柔,接著又笑了,說道:“美柔,你跟我說著玩吧。我進來才幾天呀,她就會嫁人;要嫁人也不會這麼快的。”
美柔一臉關懷地說:“我不騙你的,是真事。婚禮在前天舉行的。”
笑文信她的話了。他從床上站起來,在小屋裡直繞圈子。他激動得很,簡直想一頭撞到牆上去。他真想不到,自己深愛的女人不但不相信自己,還在自己最倒楣的時候投入別人懷抱。這個鐵的事實太叫他失望,太叫他傷心了。
他沒有哭,也沒有面孔變形。他靜默一會兒,說道:”她嫁人一定是嫁個比我強的了,你替我向你姐道聲祝福。“
美柔以無限同情的目光望著笑文,說道:“只怕你知道她嫁給誰後,你連祝福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笑文抿抿嘴唇,緩緩地說:“你總不會告訴我,她是嫁給蘇漢威那個傢伙吧。”
美柔重重地點頭,說道:“嗯,你猜得還真準。”
笑文一聽這是真事,大叫一聲,蹦起多高。他衝動得抓住美柔的手,眼睛都睜圓了,叫道:“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美柔嘴角動動,無奈地說:“小宮同志,節哀吧,這是真的。”
笑文變了臉色,象斷了骨頭一樣。他放開她的手,頹然地坐下來,頭都低下了。他將手指插入頭髮中,嘴裡喃喃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他那副可憐的樣子,美柔見了心酸。她主動拉住笑文的手,輕聲說:“小宮呀,你別太傷心了。這事已經是真的了,你也沒法改變它。”
她見笑文沒有反應,又接著說:“我也不喜歡這個蘇漢威,一看就象個奸臣。不過如果他能對我姐好,我姐過得開心也就行了。我姐如果跟了你,也未必會幸福,你這個人太花心,跟了你,還不得把她氣死。”
笑文抬起頭,茫然地看著她。他想了想,也承認美柔說的有幾分道理。他強作輕鬆地說:“本來我不想花心的,可是總有美女勾引我。”說著看看美柔伸來的手。
美柔嘻嘻一笑,說道:“我拉你的手,你可別想歪了,我是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