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向前面的敵軍。
敵人依舊在不緊不慢的靠近,慢慢的走進前面的一片樹林中。
“千總大人,小心樹林中有詐!”一個從掘港石灰廠提拔上來的降兵提醒道。
“也許,全軍止步,向桑山腳下靠近!”周能將手下的八個小隊進行了安排,組成一個口袋陣,等著敵人衝過來。
“放銃!”周能大聲喊道,火銃四起,震得棲在樹上的鳥兒撲稜稜飛走,林中卻毫無動靜。
“沒有上鉤?繼續放銃!”周能命令道,士兵們緊張的組成一排排的標準陣型,火銃向前,那碗口銃也立起支架,黑洞洞的火銃口對準前方。
這些碗口銃還是上次從張國柱手裡繳獲而來的,高元華認為這東西利於近戰,對艦炮對轟的大海戰基本無效,所以建議李輝將他們從船上裁撤下來。李輝則將這些碗口銃前段安上支架,減小發射時的緩衝力量。每百人分配兩門,一個營得到十六門,作為中距離支撐火力。
對面的樹林中依舊靜悄悄的,死一般的沉靜。
周能揉揉眼睛,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敵人走進了樹林,怎麼這麼快就消失了?莫非是從別的道路上走掉了?
樹林的後面是揚中城,此時城牆上也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但是城牆下暗流洶湧,數不清的滿清步兵手持刀槍蹲在女牆下準備命令。一個面貌清秀的青年將領正在組織士卒。
此人乃是祖大壽侄子祖澤遠,其父祖大壽投降滿清之後,自己也作為關寧鐵騎中的一名將軍降清,這次隨滿清大軍南下,被委任到揚中,守衛咽喉要塞。
如果李輝知道自己的對手是祖澤遠,他會興奮還是驚恐?畢竟祖家可是軍人世家,祖澤遠還是一名實至名歸的驍將。
在歷史上,祖澤遠後受封一等阿達哈哈番(這是什麼玩意!),官至湖廣總督加太子少保銜。
周能也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所以他見樹林中一直無人,壯大了膽子一步步向前,依舊小心謹慎的向前進攻。
“停!”周能在距離樹林五十步的距離內停下來,“放火銃!”
嗵嗵的響聲震耳欲聾,所有火銃全部開火,將樹林打得樹葉紛飛,一陣硝煙過後,樹林中依舊靜靜的沒有聲音。
“中計了!”當週能看到一隊步兵從揚中城南門跑出來,火速向桑山腳下奔去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已經失敗了。
嶽琪正在率領士兵爬坡,這些士兵認為幹這種事簡直就是浪費資源,我們這樣優秀計程車兵應該派到最前線去殺敵掙獎勵,而不是守在山頂上喝西北風。
嶽琪並沒有怨言,他認為李輝的命令就是對的,如果李輝的命令不是對的,那麼為什麼總是取得勝利呢?
懷著這種心情,嶽琪爬上山坡,抬眼望去,桑山山頂草木蔥蘢,鳥語花香,真是個旅遊觀光的好地方。
“千總大人,你看,山頂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一個眼尖計程車兵用手指著一簇正在不規則的逆風搖動的灌木,小聲說道。
嶽琪手搭涼棚向遠處張望,桑山山頂那茂密的草木成了最好的遮擋物,讓他有些看不清楚,突然一個黑影在草叢中一閃而過,速度快得像一隻狸貓。
“有人!”嶽琪的第一反應就是全軍戒備,停住腳步,拔出腰刀,站在半山坡向山上觀望。山下又來了大隊的敵軍,正向山頂奔來。
嶽琪覺得有些頭大,畢竟這種場面並不是多見的,而且極難處理,他本想向組織反映一下,但是,在這前有狼後有虎的情況下,誰也幫不上忙!
“拼了!”嶽琪將腰刀一揮,“兄弟們,敵人就在山頂!隨我殺上去!”
正在山頂埋伏的敵人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些人竟然敢衝上來,急忙打出一排火銃,之後跳出來,手中刀閃閃發亮,透著死亡的氣息。
“去死吧!”嶽琪大刀揮起,將一個滿清步兵的腦袋砍掉,之後單刀向前,將迎面衝來的一個士兵的肚子豁開,反手又把一個準備趁亂偷襲的步兵腦袋敲碎。
沒人為他這一連串驚險的表演喝彩,大家都在努力砍人,除了那些想死的。
戰爭在一開始就已經進入白熱化,埋伏在桑山山頂的是原關寧軍的人馬,殺法驍勇,專門挑人的血脈,和久經戰陣的金山營打得難解難分。
嶽琪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結陣!”
士兵們且戰且退,在半山腰結成雁翎陣,手中的火銃填裝完畢,對準正追過來的伏兵。
“放!”嶽琪很幸運的沒有衝到山頂,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