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家。
保安以為我就是過去的澤,所以他只是對我微笑著點了點頭便讓我輕易地進了大樓。
在門口按了門鈴之後,隔了許久,才聽見屋內傳來疲憊而急促的腳步聲。門開啟了,門縫間露出了澤母衰老憔悴的面容,她一向保持得大方而整齊美觀的髮型有些蓬亂,幾縷髮絲胡亂垂著,得體精緻的壯容也已經卸去,顯出她乾燥的肌膚和細細的皺紋。這些時日不見,澤母原本美麗明亮的眼睛下面竟也添了臃腫的眼袋和淡淡的黑眼圈。
“哦是你”澤母用手把住房門,很是意外地望著門外的我。
“真沒想到”她有些尷尬地笑了兩聲,用手指忙亂地捋了捋亂髮:“哦請進,請進”她送開手,敞開了門。
走進澤母的家,那房間還是如初見時這般冷漠和空蕩,澤母快步趕到沙發前收拾起擱在上面的那床凌亂的薄毯。
難道她這些天一直睡在這裡?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睡著了所以”澤母朝我抱歉得笑了笑,但那笑容是如此的虛弱與無力。
“隨便坐”她的身影消失在廚房,我一個人留在客廳,坐在那張陰冷、堅硬的沙發,我攤開了手掌,朝著它們呵了口氣,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其他,我竟然看到團團白氣——真是一間很冷的房間,很冷,很冷。
傳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澤母端來了兩杯速溶咖啡:“很久沒有在家裡,沒有什麼東西招待,不好意思。”
房間裡靜得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見,我和澤母一起品嚐著那杯苦苦的咖啡——沒想到速溶咖啡也會如此苦澀而難以下嚥
“你還愛他嗎?”我嚼著杯沿。
“誰?”澤母看了看我。
“澤”
“呵”澤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那你又恨他嗎?”我問。
“誰?”澤母喝光了杯中黑色的液體,把杯子擱在了桌上。
“澤”
“恨?”澤母不再嗤笑,她似乎連嘲笑也懶得做了。
“我就要回去了。”我放下杯子,杯中濁黑的液體還有滿滿一杯。
“”澤母奇怪地望了我一眼,似乎在說:剛來就要走?
“回到中國去。”我解釋道,我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的。
“哦”她轉過頭去,垂下了眼睛。
“你其實都知道。”
“知道什麼?”她的語氣是如此平靜。
“”
“”
“你一直憎恨他就是你傷害了他。”我平淡地說。
“”澤母看著我,她的眼神一片空白。
“因為他的父親拋棄了你,所以你故意忽略他,你給了他最好的,但就是不給他愛因為他是‘他’的兒子。”
“”澤母深深地注視著我,她的眼底裡隱藏著陰霾:“不是的不是的”
“你知道他孤獨,也不願陪伴他你知道那個山有些奇怪的癖好,卻故意把澤往他那裡推你知道澤在學校裡不好過,卻故意裝作毫不知情你故意的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澤母看著我,不怒反笑:“我是愛他的你又知道什麼知道什麼”她喃喃道。
“是的,你當然愛他,因為他長得和他父親非常相像”我的臉慢慢湊近她:“不是嗎?”
望著我的面孔,澤母的臉色變得發紅:“你胡說什麼!”
“你難道就沒有在晚上,因為想念著自己的兒子而夜不能寐!?”我緊緊盯著澤母的眼睛。
“你!”澤母的臉漲得越來越紅。
“沒有嗎?沒有嗎?你難道就沒有想象過澤他像這樣撫摩過你嗎?!”我按住在沙發上試圖站起來的女人,我的手掌在她身上緩慢地遊移
NO。36
女人開始掙扎,她的手腳在我的眼前用力揮舞著
“你喜歡嗎?你喜歡嗎?” 我壓住猛烈扭動的女人,手指潛進了她的衣襟
女人的呼吸開始變得渾濁而粗重
“你喜歡有個長得和你親生兒子一模一樣的男人強暴你,你喜歡這樣,你喜歡這樣,不是嗎?!”
女人的大滴的淚水滾出了她的眼眶,可身體卻在我的撩撥下不可遏制地顫抖、扭曲
“是你是你親自逼死了澤,你是一個不沾血的殺人兇手”
女人終於失聲痛哭。
“你把自己撇得很清,可你還是後悔了,你日日夜夜為澤的死而悲傷你想如果自己死了的話就可以解脫了但你沒有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