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受得了你,還有什麼受不了的?”
“”
“”
“”
“那個你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
“我等你” 志的聲音變得很輕,“別忘了你的箱子還在我這裡呢”
“”我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好了,有人被我吵醒了,我掛了啊!”
“”我張了張嘴,對面卻已經變成了“嘟!嘟!嘟!嘟!”的響聲
擱下了電話
我緩慢地挪到澤的相片下,揀起落在牆角的筆記本
擼平那皺巴巴的封面和頁角,我蹲靠在牆上
那樣冰冷那樣遙遠
原以為你就觸手可及,原以為我已經明白了你的心思可你卻輕靈地避開了我的探觸,離我越來越遠地跑開了再也追尋不到追尋不到
“請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我喃喃道。
第二天,我灰暗的臉色和黑黑的眼圈,加上暗啞的聲音。果然博得了班主任方的同情,他輕易地便相信了我生病的謊言,甚至還關切地關照我,如果覺得不舒服可以早退。
我想我回國後,說不定可以考個表演系什麼的。
雖然覺得澤的備忘錄純粹一派胡言可我仍一條、一條地照做
想去吃批薩餅啦放學後去公園看噴水池啦去圖書館等等
我的生活從來沒有如此的規律過
(澤不是一個表面純潔,暗地裡放蕩的傢伙嗎?為什麼他的備忘錄裡記錄的卻是清教徒一般的生活?)
我甚至看完了一本我從來沒有考慮去看的小說
(雖然覺得故事很蠢,但我確實有點感動。)
我在路過一對路邊賣藝的盲人父女身邊時,竟然給了他們一筆可觀數目的小費,然後點了一支澤想聽的歌曲
(過去的我如果沒有從這些人手裡偷些錢過來,已經是因為我仁慈了)
我一個人看了一場感天動地的言情老片,雖然沒啥感覺,可這是澤在備忘錄上提到過的
(哦天吶!)
我甚至會坐在路邊的長椅上,閉上眼睛,呆坐一天,享受陽光,傾聽路上的各種聲音
(我瘋了)
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或是全世界都瘋了?!
星期天的早晨,我再一次翻開了澤的備忘錄——
“是該去探望月的時候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月是誰啊?我在床邊絞盡腦汁。
終於記起來了——當初第一次見到陽的時候,他有提到這個“月”,小月什麼的。
也是一個愛跳鋼管舞的白痴吧?
反正我也做了那麼多白痴事情,也不在乎多見一個白痴。
去找陽吧!他會帶我去見那個月的
走出門時,我覺得今天的陽光格外刺眼。
NO。27
君子蘭植物診所那粉紅色的招牌還是那麼醒目,遠遠便能透過玻璃看見診所裡那些鬱鬱蔥蔥的綠色植物。
而在診所裡忙碌的陽,幾乎在第一時間就發現正在緩慢靠近的我,並且像箭一樣衝出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
他的笑容也像陽光一般刺眼,我忍不住垂下了眼睛。
真想不到半夜裡在汙七八糟的酒吧裡穿女裝,跳豔舞的男人,在大白天還能笑得那麼陽光和純潔
“你不會又把那些花草給‘養’死了吧?!”他秀氣的眉毛馬上簇在了一起。
“沒有他們都活得挺好。”
“那就好——”陽的眼睛像睡著的小貓那樣舒服地眯了起來:“我最喜歡你像這樣專程來看我了”
“哦”我哦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稍後再告訴他我真正的來意。
“想和我一起出去玩嗎?”
“是啊”
“好!我馬上就去請假!”說著他又飛速地衝回了植物診所然後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從診所返回到我的身邊。
“好了!走吧!”他一把揪住我的衣袖,牢牢撰住。
“”我有點痴呆地看著他還掛在胸前的工作圍兜,上面甚至還畫一隻粉紅色的小貓。
“嗨!老闆娘的珍藏!”他衝我擠擠眼,小聲說:“自己不能穿了,就套在了我身上幹我們這行的,隨便叫我穿什麼都行,只要嘿嘿隨大家高興了”
說著他已經脫掉了圍兜,把它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