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根遞到了本的面前,而本則憤怒地打掉了我的手。
“呵呵”我瞧瞧本那雙快冒火的眼睛,自顧自點上煙:“我並沒有傷害他們啊,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可是如果不是你在他們的酒裡下藥,他們又怎麼會”
“哼就算我是兇手,那你又算什麼呢?”我吸了口煙,隔著煙霧我逼視著本。
“我”本不禁語塞。
“我可從來沒有‘強迫’過你啊”
“那橋呢?你把他怎麼了?”
“他會回來的,我只是抓住了他一點把柄而已,只要他乖乖聽我的話,什麼事都不會有。”我悠閒地彈了彈菸灰。
“那高呢,我一直沒有問過你,他是不是是不是”
“”我突然笑了,那笑容竟使本打了一個寒戰:“是他自己運氣不好而已,放著平路不走,卻偏偏掉進了窨井裡唉”我的聲音變得幽幽的。
“他們我們雖然傷害過你,可是罪不至死啊”
“哼哼哼是嗎?”我陰森森地說道。
本開始發抖了,他用一種彷彿從來沒有認識過我的目光緊緊地看著我。
“那什麼時候輪到我?”
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不用急該輪到的自然會輪到,只是你不覺得自己已經被懲罰了嗎?”我的口氣淡淡的,煙霧從我不斷開合的口唇間向四處飄湧。
本的身體不由一振,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了不知是痛苦還是悲傷的表情
“你真是一個魔鬼”
“是嗎?那你喜不喜歡和‘魔鬼’在一起做的事啊?”我的眼神在煙霧中變得迷離異常
“”本無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肩頭。
我掐滅了菸頭,貼近了不斷向後躲閃的本:
“今天想不想到我家去呀”
我的眼睛彎成了兩個拱形,而我的手則自然而然地擺在了本的腰部
本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但我還是感覺到了從本身上傳來的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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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澤母親的電話的時候,我還是覺得有些詫異,已經有多久沒有聯絡了?這個工作狂母親難道還會記得我這個替代品嗎?
澤母親在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疲憊異常,似乎生了一場大病,剛接起電話的時候我甚至聽不出對方是誰。
而電話裡那個沙啞的聲音說她想要見我立即就要見我
沒有想到這個理智、成熟的女人也會有那麼狂熱的時候。我正好也沒有什麼事而且我也有事要問她
於是我便一口答應了下來,掛了電話,穿上衣服,帶好零錢和鑰匙,正要出門的時候,才想起我根本不知道,澤的家在哪裡?
又翻出了那些已經被我壓箱底很久的資料,匆匆找到記錄澤家地址的那頁,簡單記住了路線,我急急忙忙地上了路。
沒有乘計程車的習慣,我依然一路地鐵公車的尋去。如果有人知道一個做兒子的回自己家還要這樣艱難地尋去,恐怕要笑掉他們的大牙了。
來到了澤位於市中心的家的時候,我不由吹了聲口哨——比我那個鳥居可氣派多了,雖然同樣也是公寓樓。
跑到那座高層的樓下,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了澤家裡的門鈴,按下後喇叭中就傳出來了那個我在電話聽到過的沙啞聲音。
“你好!”她說。
“是我。”我說。
於是門就開了,我走了進去。
在電梯裡的時候,因為即將看到澤正式的家,我竟有著些許的激動和興奮
推開了虛掩的房門,我發現這個位於黃金地段的豪華公寓竟異樣的樸素。
“有人嗎?”我像一個陌生人一般在屋裡詢問。
“請等一下。”從浴室裡傳來了聲音。
我便只好在客廳裡四處張望著。
房間裡空蕩蕩的,空間很大,牆壁是灰白色的,傢俱不是鋼製品,就是簡單式樣的木製品一片的白色,屋裡唯一的色調就是白色。站在房子的中央就好像站在一個靈堂的中央,陰陰冷冷的
真是奇怪的品位啊。
我走到一個矮櫃前,那上面空蕩蕩的,直覺告訴我那裡一般都會有人放上照片、擺設什麼的,可那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於是我拉開了矮櫃的抽屜,裡面果然放著幾個背面朝上放著的相框,我看了看,有兩張澤他們母子倆合影,還有一張澤的單人照。我拿著瞧了一會兒,看著那熟悉的眉眼,我忽然忍不住開啟了相框的後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