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了一遍。
最後他說:“事實正是這樣:那一日午膳後,真智與玉鏡在方丈飲茶閒聊,真智乘玉鏡未備,偷偷將毒草藥研成的粉末灑入他的茶盅。其時,那幅貓圖幾已完成,只差貓身背後那瘦石蘭竹的細部。事實上玉鏡從早上便開始作畫,那灰貓必是上午畫成,故瞳仁是圓的。真智見玉鏡飲下了有毒的茶,便站起告辭。那毒草藥發散得緩慢,故真智走後有一段時間玉鏡才顯得煩躁不安,繼而高聲吟唱。眾道人見他兩眼閃亮,面頰桃紅,興奮亢激,便知有些異常。再說玉鏡臨死前講授的是天星、何圖之法,絲毫沒有自己即要昇天羽化的預言,更沒有意留下遺旨法缽以付後事。他是在昏噩噩中莫名其妙地死去的。當時他口吐異香、正是那毒藥在肚內發作時的症候。”
“我的天!”孫天師恍然大悟,“原來其中竟還有如此一段委曲隱情。但只不知真智因何要謀害玉鏡性命?更令我不解的是他又為何非要當著我的面供認自己犯下的殺人罪行?”
狄公道:“晚生請來必是真智做下了見不得人的曖昧勾當,且疑心已被玉鏡覺察,故大膽下了毒手!玉鏡給宗法孟的最後那封信中透露他懷疑觀中發生了傷風敗俗、違背法規戒律的醜事,去年三個年輕女子死在這裡便是十分蹊蹺之事。倘然果真是真智一手遮天犯下的罪孽,玉鏡只要一開口,真智便身敗名裂,永世沉淪,不得翻身,官府刑法也決不會輕饒。”
孫天師喃喃說道:“這事因何我一向不知,只怪我平昔對觀中之事掛心太少。真智這個教門敗類看來果真瞞著我幹下了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如今即便死了,亦有餘辜。然而玉鏡亦有不是之處,他明可以將此中內情告訴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