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被人挾嫌殺死。”
“不。”狄公從袖中取出了押了印璽的官署呈文。“我原想親來金華將呈文交割,秋月死因上面已寫明無誤,羅賢弟不必張皇。”
羅應元急忙展開公文就讀,見秋月呈文裡並無一言牽涉於他,乃鬆弛了一口氣,點頭不迭。笑道。“李璉自殺,我當日就說了,司空見慣,例行公事一件。想必並未勞動年兄許多精神。”
狄公捻鬚微笑,從衣襟內將出那顆金印交納羅應元。
羅應元“嘖嘖”收了:“年兄這件呈文我將一字不改申報州府。容小弟略表謝忱。”
狄公長揖道:“羅賢弟來得正好,也省了我再走一趟金華。若說這樂苑還有未了之事,便是對溫文元的課罰。溫文元公堂上欺瞞本官,又百般苛虐一妓女,依例責杖五十棍。念其年邁體弱,不堪刑罰,故擬出一公告張貼樂苑各處。曉示溫文元罪跡,姑且記下這五十罰棍,暫緩施行。他日再有惡行劣跡,只需有人告到官府,有憑有據,舊帳新罪一齊課罰,決不寬貸。”
羅應元笑道:“此法甚妙。棍子懸在手中,不打下去。再犯故態,兩罪俱發,皮開肉綻,可以想象。諒這溫文元也不敢再萌邪念。”
狄公又揖:“還有一事拜託。乞羅賢弟擇日為陶德、馮玉環主持大婚。有馮、陶兩家結秦晉,這樂苑繁華安定可保無虞。”
羅應元點頭應允。忽又摒開眾人,附耳小聲問道:“不知狄年兄可解得紅閣子之謎?”
“紅閣子之謎?”狄公佯作驚訝,“我這三日正住在紅閣子裡,並沒聽說有什麼需解之謎。”
羅應元“嗯”了一聲,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這紅閣子之謎,說來話長,內中委曲,不知幾層幾折。我也只是風聞而已。狄年兄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