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只惦念著空空守候了我一夜的純玉,心中懊悔萬分,很是負疚。”
狄公道:“體要胡扯到純玉!你且將衣衫解了扣,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痕。”
兩名衙役上前來,不由分說,左右掣定王仙穹,另兩名衙役即動手撕剝下他的藍布舊袍。王仙穹初審時被馮老爺三十棒打得屁股鮮血淋漓,如今尚未收愈,汙血粘在衣袍上,故一時痛得聲聲慘叫。狄公慌忙止住衙役,就已經裸露的胸口、背脊、胳膊處細細察看了一番,果然有好幾處劃破的血痕。
“王仙穹,你聲稱與純玉的苟且行止只曾被龍裁縫一人撞破。你能斷言再沒有第二人知道麼?你們倆裡應外合,鬼鬼祟祟,豈知就未被過路的人撞見過?”
王仙穹哭喪著臉答道:“回稟老爺,小生犯此等行止,禮法不容,只是一時邪念難抑,心中也委實知道利害。故此十分的小心,每回都是深夜之後才敢去與純玉約會。那半月街幽暗狹仄,夜間除了更夫並無閒人行走。即使遇有過路行人,也可向暗隅暫且避過一時,故一向不曾洩漏機關。再說,那時純玉自己站在窗前接應,見有可疑聲影便打唿哨報知”
狄公皺眉叱道:“好生恬不知恥!竟如同個竊賊一般。你再細細想想,曾否有過引動你生疑的跡象。”
王仙穹轉著眼珠想了半晌,乃開口道:“記得半個月之前,那夜我溜出龍裁縫鋪子的後門,正見兩個更夫敲著梆子悠悠行來,我躲過一邊,等他們慢慢走過。一直見這兩個更夫走到半月街盡頭的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