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來,她與韓城並肩而立,面向我們。
弱郎真是一種奇異的生物,如果是殭屍,已經嘶吼著來吸血了吧?
我看看絡榮登巴,他平穩的望著,好似在用眼神交流。
劉家榮藏到好遠,我在彭海庭的後背用血畫了符,只要我沒死,燃香祭拜,再燒掉懷裡的那張符,劉家榮就會被燒死,他不敢跑。
表哥依然是鋼盔,左手斧,右手槍,我沒等絡榮登巴說話,虛劈匕首,在表哥的保護下步罡踏斗,兩具屍體平伸了雙臂,蹦跳著像尼瑪阿佳衝去。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殭屍蹦跳到趕屍的身前一米時,尼瑪阿佳都沒有動,殭屍分別抓著她兩隻手撕扯,她左右扭頭,依然沒動。貞介爪亡。
“我明白了!”我叫起來:“弱郎摸頂是摸頭頂的命火,命火一滅,她就看不到了。”
這是很合理的解釋,昨夜我將彭海庭的命火逼到符上讓劉家榮上身,尼瑪阿佳就看不到被絆倒,今夜兩具沒有命火的殭屍,她只感覺手臂被撕扯拖拽,卻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堪布老爺,敢讓我把你的命火拍滅麼?”我得意的彷彿握著紫金葫蘆大叫的銀角大王,拍滅命火,他去刺破尼瑪阿佳的痣就會很方便,只要他不擔心我拍滅了,不再給他點上就好。
“來吧。”絡榮登巴低頭,將頭頂對著我。
沒與他囉嗦,直接劃開剛剛癒合的中指畫了一道符,又給自己的掌心也畫好,符貼在腦門上後,在他後腦上的鬼穴一拍,額前符咒沒變,反倒是我的掌心傳來劇痛的灼燒感。
這老傢伙的命火居然如此旺盛!
忍著疼痛接連拍了三下,手上沒有痕跡,卻彷彿被燒焦似的使不上勁,我將符咒揭下:“去吧,尼瑪阿佳現在還迷糊著,趕緊處理完,再也不想見到你。”
興奮的將符咒收好,這老東西只能被我搓圓捏扁了,不把那什麼天珠交給我,直接用童子尿和狗血給他澆滅了!
既然弱郎摸頂是對命火做手腳,我一下想通了許多問題,活人被摸頂變成的弱郎應該與死後的弱郎不同,最起碼在初期有所不同,至於這個初期是多長時間就不得而知,但決計不會少於幾天。
命火微弱的人很容易倒黴,洗把臉能淹死,刷個牙能嗆死,別人踩狗屎走狗屎運,他們說不定就得滑到摔死,彭海庭講的故事中,那一間寺廟的和尚就是被摸頂而成的弱郎,也許弱郎爪子上的魔力不夠,雖然讓命火改變,卻還沒變徹底,那位隱士引著他們跳河,實打實將微弱的命火撲滅,這才消滅了殭屍。
不過最初的那位主持弱郎應該不會這麼容易死掉,只是故事裡也沒提他是否跳河,就不得而知了。
絡榮登巴的命火被我拍到符咒上後,他在尼瑪阿佳的眼裡就是隱身人,此時她終於有了異動,張著嘴啊啊的大叫,左右扭頭焦急尋找的絡榮登巴的身影,她的叫聲響起時,韓城也動了起來,似乎是幫她找人,四下張望不說,還到處走動,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撿起拳頭大的磚頭看下面是什麼意思,那麼大的人還能藏進去?
絡榮登巴終於接近了,他小心的蹲在尼瑪阿佳腿中間,先是衝我們笑了一下,這才掏出小鈴鐺,慢慢扭出金針。
針尖從鈴鐺冒出,由一厘米向一分米伸長,絡榮登巴扭動的手停下,握緊金針,大拇指按壓著末端的鈴鐺時,眯起眼在尼瑪阿佳的大腿根上尋找那顆痣。
又是焦急的等待十幾秒,我和表哥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裡,生怕尼瑪阿佳風塵僕僕了幾十年,已經看不出腿上的黑痣時,絡榮登巴緊繃的臉放鬆下來,衝我們擺出一個勝利的v字手勢。
尼瑪阿佳的叫聲慌亂到極點,如對月咆哮的天狼一般淒厲卻悠揚不絕。
心沉沉落下,手卻抬了起來,好像虛空中有人用絕猛的力氣將控制兩句殭屍的匕首搶走。
叮噹一聲,匕首砸在石頭上。
噗通兩聲,束縛著尼瑪阿佳雙臂的殭屍接連落地。
沒了束縛,尼瑪阿佳的雙臂自然甩落,金針距離她的大腿根還有一厘米的距離時,一隻手溫柔的撫過了絡榮登巴的頭頂,極其溫柔,如同愛人間的輕撫。
絡榮登巴的笑容僵在臉上,金針鈴鐺墜地,我的胸口處傳來劇痛,手忙腳亂的將那張燃燒著的符籙掃了出來,再次抬頭時,那裡已經站了三個黑影,正並排望著我們。
怪不得絡榮登巴說這片土地將永遠有他的腳印,原來是如野獸一般四處遊蕩狩獵。
摸在腦門的那隻手,真的是巧合麼?若是按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