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攢了不少寶貝,但充其量算是富戶,更不敢漏財擔心被人當成地主老財打了。”
後來就趕上文革,小戰士們越搞越紅火,有一天將落魄了的地主批鬥死了,本著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反動兒混蛋的思維模式,小戰士們要搞這地主的兒子小混蛋,可這地主沒有兒子。
不怕,搞他老子!
可他老子早就死了,沒事,我們可以挖出來搞!
轟轟烈烈的挖墳運動,小戰士們並不覺得挖絕戶墳是沒德行的事,可卻嚇壞了那個幫派的成員,他們這幾年弄來的私藏全埋在這地主家的祖墳裡。
地主家的祖上是清朝的巡撫,那祖墳修的,嘖嘖,比活人的屋宅還氣派,他們不將裡面的寶貝挖了都對不起那位巡撫的餘蔭,可這一挖就發現地主家祖墳下居然是座不大的地宮,正好用來存放別人家祖墳裡的東西。
小戰士搞運動是刻不容緩的事,眼見一群帶著紅袖章的年輕人高喊著打到牛鬼蛇神的口號拿著鍬鎬進發,這幫派裡的老大急了眼,想出一個他以為很妙的餿主意。
一個挖墳高手衝出去跪在小戰士面前,承認他有罪,承認他是偽裝成羊潛伏在人民中的敵特。
有了新的批鬥物件,小戰士們山呼海嘯將他綁了起來,那年月批鬥人,除了遊行示眾,也就是當街坦誠自己的罪行,在全民都是忠誠衛士的大環境下,並不擔心被批鬥的人逃跑,因為每一位人民都是一雙雷達的眼睛,所以這位敵特的思想很堅定,他沒有萬貫家財遭人民妒忌,反而有三十個好幫手,只要扛上幾天示眾的苦楚,那些挖洞偷東西的專家們就能把他救走,還能得到三分之一的寶貝。
但是,他小瞧了革命熱情高漲的紅衛兵!
承認自己是敵特不行,你得交待上線和下線,這位敵特隨口胡謅了兩個萬里之外的地點和人名,以為可以出去遊街了,但是遠遠不夠!
你只是潛伏的敵特麼?有沒有糟蹋貧苦大眾的可憐女兒?
你說沒有?不可能啊,敵特必須幹這個!
你不承認?打!
你糟蹋過吧,我就說你一定幹過,那前段時間我們住在東村小戰士家的十八口是不是你投毒殺了的?
沒有?你居然說沒有?你是敵特耶!你不殺我們最忠誠的衛士?
你說他不是最忠誠的?怎麼可能,他把張老財家的反動分子全殺了,這還不叫忠誠?你完了,你死定了,你不但殺了他,還給他身上潑髒水!打!
堅強的敵特扛了兩天一夜,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小戰士們確定了,如果不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人,怎麼能在他們手下死咬著不鬆口?別說了,這樣的硬骨頭一定是敵特的中堅分子,必須要上大刑!
老虎凳,辣椒水,這些弱爆了!
那一晚,月到正中,堅強的敵特哭了,再這樣整下去,就算被救出去也不是個人形,他哭哭啼啼承認了所有的罪,誠懇的認罪態度得到了小戰士的高度讚揚,並一致決定連夜把他拉出去當著所有村民的面燒了吧!
可憐的敵特欲哭無淚,為了活命,他振作起來坦白了一切。
被愚弄了的小戰士憤怒了,居然有人敢欺騙xxx最忠誠的衛兵,他們拿起了槍,舉著火把衝向地主家的祖墳,要將那些該死的人撕成碎片以彌補他們受到的傷害。
至於那些古董,被來就是該被毀滅的物件,誰也不擔心會不會波及到。
與此同時,三十多個盜墓高手只將古董轉移了一小半,畢竟這樣的動作只能在夜裡進行,還要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蔣宋孔陳四個人就呆在十幾裡地外的樹林裡看守那些轉移了寶貝,凌晨兩點多,稀疏的槍聲傳來,他們察覺不對,一起出了樹林檢視,卻迎面遇見了三五個渾身帶血的同伴衝來,同伴邊跑邊說了原委,他們要將可以帶走的帶走,遠走他鄉求活命。
小戰士在後面嘶吼著追著,不斷有子彈穿梭在身邊,蔣宋孔陳可是年輕力壯,全身無傷的小夥子,心思活泛著呢。
那時候的世間雖然不平靜卻不是亂世,一旦被通緝上,可是全家倒黴的地步,萬一被抓回來,樂子可就大了,而且大家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在地下幹活,稍有不慎就成了墓主的陪葬,求得還不就是個平安富貴?讓他們帶著不能吃不能喝的古董亡命天涯,這四人可不願意。
不知是誰最先出手,反正一陣血肉橫飛過後,從槍口下逃命的盜墓賊被同伴砸成肉醬,他們帶著屍體高喊著出了林子,見到小戰士們當即喊道:“饒命啊太君,我們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