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戈碧?”
“沒。”
“任何受害者?”
他不吭氣了。
“你想他在那裡做些什麼?”
“釣魚,還有動歪主意。”
“現在怎麼辦?”
“貝坦德和我會繼續盤問他,試試可以逼出什麼來,我希望他可以自己投降。”
“這樣做有意義嗎?”
“或許。也許貝坦德說得沒錯,這傢伙有分裂人格。一方面他是個生物老師,釣魚、蒐集生物樣本供教學用、另一方面他從對女人的暴力行為裡得到性的滿足,所以他跟蹤這些女人,襲擊謀殺她們。他或許在不同的地方顯現不同的性格,或許他根本不清楚自己有雙重人格。”
我告訴他拉夸克斯的實驗室裡的發現。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很難要你專心聽我說話,萊恩。”
“所以這事也牽涉到博傑街的部分。”
“你想那裡為什麼找不到指紋?”
“該死,我怎麼知道。湯格那傢伙狡猾得很,不過克勞得爾已經抓到他一些小辮子,希望你聽到會覺得好過些。”
“什麼?”
“我讓他自己告訴你。現在我得趕過去了。”
“保持聯絡。”
我寫完所有該回的信,準備拿去郵局寄。看看冰箱,裡面的豬排和牛肉都不適合凱蒂。我想起她14歲時宣佈拒吃肉食的臉蛋,忍不住笑了起來。當時我認為她是三分鐘熱度,結果到今天她已經吃了五年素。
我在腦裡盤算,我決定去健身房,不是我打倒細菌就是讓它們戰勝我。結果才做了十分鐘運動,我便一身大汗,不得不停下來。
流汗讓我的喉嚨舒服多了,緊繃的額頭也緩和下來。當我坐在蒸汽室裡,滿腦子裝滿的是湯格的事。我回憶萊恩過的話、貝坦德的論調,和約翰的預 測。當我快速地想要把所有的資料歸納時,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又開始緊張起來。手套有什麼重要性?為什麼我一直認為它與其他的事情會有關聯?
湯格真的是因為心理障礙而做出這些暴力行為,來滿足他的性幻想嗎?他真的是一個極度渴望掌握權力的人嗎?這種殺戮行為可以滿足他的權力慾 嗎?他對這些動物,或是對茱莉還有沒有其他怪異的行為?他為什麼要殺人?這是埋藏在他心裡多年的慾望,到現在一發不可收拾?他的變態是因為母親早逝、身體 殘廢、染色體突變,還是有其他原因?
為什麼戈碧也成為受害人?她並不符合湯格的標準。他認識戈碧,她是少數願意和他談話的人。想到這裡,我心裡又是一陣難過。
當然戈碧符合他的標準,我也一樣。我發現了葛麗絲的骸骨,負責檢驗伊莉莎白的屍體,我等於向他的權威、他的男性尊嚴挑戰。殺掉戈碧可以向我宣示他的威力。接下來呢?照片上我的女兒會是下一個目標嗎?
這個傢伙同時是老師和殺人犯,他熱愛金魚卻嗜好肢解動物。我不停地想著這些事,眼睛閉上後彷彿能看到水族箱裡彩色的金魚。
老師、生物、釣魚。
再一次,我感覺答案就要出現,到底是什麼呢?老師?沒錯,他從九一年開始在聖艾思道爾教書。然後呢?我的頭又開始痛了。
光碟片!我幾乎忘了這件事。抓起毛巾,我得趕緊回去。也許裡面有什麼資料能找出答案。
三十九
我已經汗流浹背,還是強打起精神來開車。布蘭納,動動腦筋,別讓細菌給打敗了。放慢速度,不要被攔下來。回家找看看,一定會有什麼線索的。
我在謝布魯克大道上飛快地開著,繞了一圈,然後把車停了下來。車庫的門又嘩嘩地叫了起來,可惡,溫斯頓就不能把門修好?我把車子停好,然後急急忙忙往公寓裡衝,想進去察看光碟片裡的資料。
我房門外的地板上竟然有一個皮包。
“糟糕!那是什麼?”
我看著地上的皮包,皮面是黑色的,看得出是名牌。這是麥斯送給凱蒂的禮物,而現在就擺在我的門外。
我的心頭忽然一陣冷。
凱蒂!
我把門開啟,叫著她的名字,可是沒有回應。接著我又用暗語試了一次,還是沒有回應。
明知道找不到人,我還是一間一間地跑,找著女兒的蹤影。她會不會忘了帶鑰匙?如果有帶的話,不可能會把皮包放在門外。她一定是到了以後,發現我不在家,然後就把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