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顫抖的手,橫過桌面,手肘內惻隱約看到紫色的痕跡,手腕血管上則有一些灰色橫紋。
珠兒點了支菸給她。茱莉大口地吸著,把煙含了很久,然後才噴出來。
“真好,噢,太舒服了。”她叫著。她的唇上粘上一小塊從香菸濾嘴剝落的紙屑。
她又吸了一口,閉上眼睛,完全沉浸在吸菸的樂趣中。我們等著,不知道說些什麼。
珠兒看了我一眼,眼神十分複雜。我決定讓她先開口說話。
“茱莉,生意好嗎?”
“還好。”她還是用力吸著香菸,從鼻孔噴出兩道煙柱。我們望著煙霧緩緩上升,在燈光照射下在半空中映出一片紅色。
珠兒和我默默地坐著,等茱莉抽菸。她好像一點也不奇怪我們為何出現在這裡。我猜她一定有別的心事。
一會兒之後,她把煙抽完了,將菸屁股按熄,然後看著我們,似乎在想我們能帶給她什麼好處。
“我今天還沒吃東西。”她說。和她的眼神一樣,她的音調也是平坦和空洞。
我看了珠兒一眼。她聳聳肩,又點起一根菸。我環顧四周,沒看到選單,也沒有價目表。
“他們有漢堡。”
“你想要吃嗎?”不知道身上的錢夠不夠。
“可以找班可點菜。”
“好。”
茱莉把頭探出座位外,召喚酒保。
“班可,我可以要一客漢堡嗎?還要加起司。”她的聲音像6歲的女孩。
“你得先付帳,珠兒。”
“我來付。”我說,也跟著把頭探出座位。
班可正坐在吧檯後的水槽旁,交疊在胸前的雙手青筋畢露。
“只要一份?”班可站起來。
我看一眼珠兒。她搖搖頭。
“一份。”
我回位坐好。茱莉縮在座位的角落,雙手抱著酒杯。她的下顎鬆弛,嘴角微張。那張紙屑還粘在唇上。我想替她清掉,可是她好像沒有知覺。吧檯那裡的微波爐響起一個譁聲,然後嗡嗡叫起來。珠兒在一旁抽著煙。
很快地微波爐又響起四聲嗶聲,班可把漢堡送過來,塑膠包裝袋裡滿是蒸氣。他把盤子放在茱莉面前,然後看著我和珠兒。我又點了一杯蘇打水,珠兒則搖搖頭。
茱莉撕開漢堡包裝紙,滿足地開始吃起來,當班可送飲料上來時,我趁機偷瞄了一下手錶。3點20分,我開始擔心珠兒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