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高惠甄也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雖然她與徐真有過肌膚之親,然卻是受了高履行的藥物所激,今次卻是發自內心的衝動。
徐真剛剛洗完冷水澡,雖然清醒了一些,然酒勁還未過,正斜靠於榻上歇息,打算跟凱薩修煉雙人瑜伽,卻聽到門外響起輕輕的叩門聲。
凱薩開了門,卻見得高惠甄換下了軍甲,穿著高句麗女子的長裙,傲岸而曼妙的身材居然不輸自己半分!
高惠甄早知凱薩和徐真的關係,見得凱薩在場,雖是意料之外卻又是情理之中,心頭難免失望。
她本是高傲的郡主,先前也是刁蠻驕縱的人兒,不太擅長掩飾自己的心緒和臉色,凱薩是何等玲瓏的心思,從高惠甄的眼神和那羞臊通紅的臉頰,就已經將她的來意看了個通透。
徐真頭疼不已,雖然高惠甄的滋味仍舊在腦中揮之不散,然而凱薩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今夜二女撞在一處,高惠甄的自尊心必定會被挫敗,今後說不得就再難與徐真相好了。
可讓他驚訝的是,凱薩與高惠甄並未發生任何的衝突,只見凱薩難得露出笑容道:“妹妹要不要進來坐坐?”
高惠甄也是報以微笑道:“姐姐相請,自不敢推辭”
徐真頓時迷糊了,這到底是搞什麼!
然而他並未察覺到二女眼中那股掩藏起來的濃烈敵意,凱薩從來不輸別人,而高惠甄也自認堅硬,想要得到的東西又怎可拱手讓人!
是夜,二女相爭,徐真得齊人之福,妙不可言。
且說薛仁貴於入伍之初並未得到重用,而後投了徐真,這才真正有了用武之地,而同樣勇武的謝安廷起初也不過是西北甘涼邊府的小小縣尉,如今已經成為了徐真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之一。
二人境遇相似,又同樣文武雙採,不免情投意合,惺惺相惜,一番對酌也是盡興,遙望遼東大地的黑夜,二人心潮起伏,頗有指點江山之意,趁著酒興,謝安廷遙指丸都城的方向,朝薛仁貴說道。
“薛禮兄,你我相見恨晚,不若就以這丸都城為證,結拜成異血兄弟,並肩而戰,他日將唐旗插遍高句麗,封侯拜爵,豈不美哉!”
薛仁貴撫掌稱善,二人由是結拜為弟兄,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相視大笑。
正熱切之時,薛仁貴卻眉頭一皺,踏上了城頭,遙望圖壤城外的竹海,那片黑夜之中本該有十數點如豆的火光,乃哨站斥候的營地,可如今,火光已然不見了!
“不好!敵人果真要來夜襲!快召集弟兄!”
薛仁貴取了號角就要集結隊伍,謝安廷卻將他攔了下來!
“薛禮兄且勿動手!如今我軍大勝,軍心可用,若吹響號角,敵軍必知曉我城中動靜,也就不敢再來襲營,不若你我悄悄集結了隊伍,等著他來,殺他個措手不及,以絕後患!”
薛仁貴一聽,猛拍額頭,大喜道:“還是賢弟心思活絡!我等速速行動起來!”
二人眼露精芒,將城頭守軍全部動員起來,派人悄悄入城聯絡奇兵,又到城主府去通知行軍總管徐真。
城南的大軍聽說敵人還敢來夜襲,大營之中頓時火熱起來,軍伍之中本禁酒,徐真為了慶祝,也就破了例,諸多士兵酒勁上頭,雖然昏昏沉沉,但膽色卻是大過天,紛紛請戰,一時間殺氣騰騰。
秦廣與張久年見得士兵們如此狀態,哪裡敢擅自讓他們上陣,好在胤宗和高賀術帶來的部落兵酒量過人,可堪一用,遂命部落兵行動起來,馬銜枚,人肅殺,伏於城門兩側。
徐真收到情報之後,馬上起來披掛,凱薩與高惠甄還在相擁而睡,如兩條脂玉的白魚一般,聽見徐真動靜,悠悠醒來,慌忙分開,臉色羞紅滾燙,徐真卻是挎了長刀,回頭嘿嘿一笑道。
“二位姐姐稍等,小弟去去就回!”
徐真這邊嚴陣以待,高延壽卻一無所知,他本不願發動夜襲,然而卻收到了一封密信,聲稱圖壤城軍民歡慶,士兵多大醉,正是夜襲的絕佳時機!
念及白日裡的損失實在太慘重,若他高延壽如此這般灰溜溜逃回蓋牟城,今後還有何尊嚴,於是他就召集了剩餘的幾千人馬,將受傷的都遣回蓋牟城,只餘下二千多精兵,趁著夜色奔襲而來!
第一百六十六章 乙支反叛金姝身死
徐真出了房門,夜風吹襲,整個人都顫了一下,酒勁頓時醒了大半,親兵得了徐真的允許,都各自安歇去了,徐真心頭頓時湧起一股不安的直覺來。
這城主府原本乃習武將軍所居,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