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心已經被這成熟的胡女凱薩給勾走,一聲熱火無處發洩,燒得渾身熱血直往腦子上湧,他暴喝一聲:“站住!不管你是什麼人,識趣點就趕緊給軍爺滾蛋!”
徐真冷笑一聲,負手緩行,凱薩緊隨其後,就好像根本沒聽到隊正的呼喝一般!
那隊正熱血上頭,揮舞著手中烙鐵就要往徐真身上招呼,其他軍士看著徐真高瘦羸弱的身子骨,不由冷笑連連。
然而他們還沒回過神來,只聽得叮一聲脆響,隊正手中烙鐵已經被一柄飛刀擊飛出去,而隊正緊握烙鐵柄的手指,被飛刀硬生生切得血肉模糊!
“啊!”
隊正也是上過戰場的人,哼叫一聲之後,當即怒喊:“兒郎們!給我拿下!讓他離了營房,咱還有臉去見侯將軍麼!”
其餘軍士被徐真快若閃電的一手飛刀絕技給震撼得目瞪口呆,此時才回過神來,連忙抽出隨身兵刃,將徐真和凱薩團團圍了起來。
徐真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得如此暴戾,按照他的個性,少不得跟隊正扯皮一陣,搬出李道宗這根大粗腿,然後順利將凱薩帶走。
可當他看到凱薩衣不蔽體,渾身傷痕的樣子,看著這些軍士眼中那如狼似虎的貪婪精光,他的心頭就湧出一股無名怒火來!
他輕輕撩開衣袍,手指撫摸在飛刀柄上,只要這些軍士敢動手,他真的會讓這些人見血!
然而這個時候,一道聲音突兀地打斷了劍拔弩張的一觸即發形勢,侯破虜帶著二十幾個親兵湧入營地之中,指著徐真罵道:“漫以為得了李總管撐腰,就敢在我侯家地盤上撒野!吾乃堂堂司兵參軍,爾乃何物等流,居然敢傷我的兵,還要帶走我的奴!”
第十一章 雙方爭奴凱薩烙印
侯破虜的出現,確實讓徐真有些煩惱,如果沒有這個軍二代的出現,他完全可以震懾住這些小兵,然後將凱薩帶回到李道宗的營區,這樣一來,也就有了保護傘,只要給凱薩一個官奴的身份,她就能夠跟隨自己左右,到時候趁自己返回長安,也就能讓她離開。
可現在,侯破虜似乎掐著點來的,偏偏如此關鍵時刻,跑來這裡攪局,他本以為入營那天,侯破虜阻攔李家兄弟,只是他們兩大世家之間的恩怨,沒想到自己這個外人,也遭受到了遷怒。
徐真依稀記得演義之中,有兩個人被指背生反骨,一個是魏延,一個就是侯破虜的父親,陳國公侯君集,魏延乃諸葛孔明所指,而李靖則在私下裡對李二皇帝說過,侯君集腦後有反骨,經常搞事情。
有了父輩之間的腌臢,也難怪侯破虜會對李家兄弟如此的排擠,不過這一次征討吐谷渾,致仕復出的李靖乃主將,奈何年事已高,親身上陣殺敵是辦不到了。
侯破虜一直想找藉口打擊李家兄弟,但李德騫只是埋頭於匠房之中,每日鑽研工藝,而李德獎生性跳脫豪猛,但最近卻被李道宗調入了親衛營,侯破虜再想給他們小鞋穿,也只能將矛頭指向徐真,因為徐真是李家兄弟帶回來的!
他派人跟著徐真已經很多天,可這田舍奴跟李德騫一個死樣,天天呆在匠營之中,不好抓小辮子,如今徐真搶奪俘虜,擊傷隊正,他在軍中又無正式名分,辦了徐真,就能將李家兄弟也一同拉下水!
徐真並非大意之人,反而心思細膩之極,他早就發覺有人偷偷跟蹤自己,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李道宗,這小老兒估計是害怕自己臨陣脫逃,所以才派人跟蹤自己,否則就沒人送信回長安。
但過後的幾天,他進行了反跟蹤,見得跟蹤之人分別進入了司兵參軍侯破虜和主帥李道宗的營房,他才知曉關注自己的並非只有李道宗一人,這才警覺起來。
如果今天遇到的不是凱薩,他也不會出手鬧事,他對侯家父子完全沒有好感,加上即將到來的風暴,他就越發的厭惡,反正抱上了李道宗這根粗腿,他不介意給侯破虜一點顏色看看。
心意已決,他針鋒相對地迎上侯破虜的目光,神色散漫地反擊道:“就算她是俘虜,分配軍奴也必須經過有司定奪,誰俘獲就歸誰,那軍中豈非要大亂?”
在侯破虜的眼中,徐真只不過是個連無名小卒都算不上的賤奴,雖然他不知道徐真用什麼賄賂了李道宗主帥,但從主帥並未給他任何軍職就可以看出,主帥對徐真並未如想象之中那般看重。
“賤奴何敢頂撞軍威!此女獠乃我軍士所獲,自當分配與兒郎們,以慰軍功,軍中之時何時輪到你這賤奴來指手畫腳!”
侯破虜一言既出,親兵們一個個拔出刀劍來,他們雖然全副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