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小說:曾國藩全書·挺經 作者:白寒

諸侯恥笑。”季康子說:“那麼召誰合適呢?”公子魚說:“一定要召冉求。”於是派人去召冉求。冉求將要前往。孔子說:“魯國召喚冉求,不是小用,而是要重用他。”這天,孔子說:“回去吧!回去吧!我們這批人中的一些弟子志向很大,只是行事疏闊了些,他們很有文采,我不知道該怎樣指導他們。”子貢知道孔子想回魯國,送冉求時,就叮囑他說:“如果你被重用,一定要設法把孔子請回去。”

冉求離去以後,第二年,孔子從陳國移居到蔡國。蔡昭公將要去吳國,因為吳王召見他。在此以前昭公欺騙他的大臣把都城遷到州來,這次又要應召前往,大夫們害怕再次遷都,公孫翩就在路上射死了昭公。隨後楚國侵犯蔡國。同年秋天,齊景公去世了。

第二年,孔子從蔡國前往葉地。葉公詢問治政的道理,孔子說:“治政在於招來遠方的賢人,使近處的人歸服。”另一天,葉公向子路詢問孔子的為人,子路沒有回答。孔子聽說後說:“子路(仲由),你為什麼不回答說‘孔子這個人,學習道德不知疲倦,教導別人不知厭煩,發憤時忘記吃飯,快樂時忘記憂愁,不知道衰老將要到來,如此而已’。”

離開葉地,回到蔡國。孔子遇見長沮、桀溺二人一起在田裡耕作,認為他們是隱士,就派子路去打聽渡口在哪裡。長沮說:“那個在車上拉著韁繩的人是誰?”子路說:“是孔丘。”長沮說:“是魯國的孔丘嗎?”子路說:“是的。”長沮說:“那他應該知道渡口在哪裡了。”桀溺問子路說:“你是誰?”子路說:“我是仲由。”桀溺說:“你,就是孔丘的門徒嗎?”子路說:“是的。”桀溺說:“天下到處都動盪不安,誰又能改變這種局面呢!再說與其跟著躲避暴君亂臣的人四處奔波,還不如跟從躲避亂世而隱居的人呢!”一邊說一邊照樣不停地幹活。子路把他們的話告訴孔子,孔子悵然地說:“我們不能跟山林裡的鳥獸為伍。要是天下太平的話,我也用不著為改變目前的世道而到處奔波操勞了。”

有一天,子路正在行走,遇到一個扛著除草工具的老農,說:“你看見我的老師了嗎?”老農說:“你們這些人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誰是你的老師我怎麼知道。”說完除起草來。子路把這事告訴了孔子,孔子說:“這是位隱士啊。”再去找時,老農已經走了。

孔子移居蔡國後的第三年,吳國討伐陳國。楚國救援陳國,軍隊駐紮在城父。聽說孔子住在陳、蔡之間,楚國就派人去請孔子。孔子準備前去答謝,陳、蔡兩國的大夫謀劃說:“孔子是個賢人,他所譏諷的都能切中諸侯的弊端。如今他久居陳、蔡之間,大夫們的所作所為都不合他的意思。現在的楚國是個大國,前來請孔子了。如果孔子受到楚國的重用,那麼陳、蔡兩國掌權的大夫就危險了。”於是就一起派遣服勞役的徒眾把孔子圍困在野外。孔子無法前往,又斷糧,隨從的弟子都生病,個個無精打采。孔子卻仍然不停地給他們講學誦詩、彈琴唱歌。子路面帶怒色來見孔子說:“君子也有窘困的時候嗎?”孔子說:“君子遇到窘困仍能堅守節操,小人遇到窘困就會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子貢氣得臉色都變了,孔子說:“賜啊,你認為我是博學多識的人嗎?”子貢說:“是的,難道不是嗎?”孔子說:“不是的,我只是用一個基本原則來貫穿所有的知識。”

孔子知道弟子們心中惱怒,就召來子路問道:“《詩》中講‘不是犀牛也不是老虎,卻在曠野上徘徊’。難道我的學說不對嗎?我們為什麼會落到這種境地呢?”子路說:“想必是我們的仁德不夠吧?所以別人不相信我們。想必是我們的智謀還不夠吧?所以人家不放我們走。”孔子說:“有這樣的道理嗎?仲由,假如有仁德的人必定受人信任,哪會有伯夷、叔齊餓死在首陽山呢?如果有智謀的人必定能暢行無阻,怎麼會有比干被剖心呢?”

子路出來,子貢進去見孔子。孔子說:“賜啊,《詩》中說‘不是犀牛也不是老虎,卻在曠野中徘徊’。難道我們的學說不對嗎?我們為什麼會落到這種境地?”子貢說:“因為先生的學說太博大了,所以天下諸侯沒有哪個能容納先生的。先生何不稍微降低遷就一點呢?”孔子說:“賜啊,好的農夫雖然善於播種莊稼,但卻不能保證一定有收穫,能工巧匠製造的器具也未必能使所有人都稱心。君子能夠研究並提出自己的學說,能用一定的方法規範社會,按照一定的次序管理國家,但不一定能被社會容納。如今你不勤修自己的學說,卻想降低標準、遷就別人以希求別人容納。賜啊,你的志向不遠大啊!”

子貢出來,顏回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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