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得立刻將李信給誅殺,就算是放掉了建奴也在所不惜。在中原人眼中,建奴不過是胡人,胡人不過是來劫掠而已。但是李信乃是漢人,他一旦造反,那要的就是漢家的江山,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既然如此,就有勞公公了,只是,公公要小心啊!”洪承疇還是有些擔心,生怕高起潛望了身邊還有一頭惡狼,趕緊說道:“建奴兵鋒銳利,雖然現在被困在遵化,但是一日不曾消滅他,他就有機會反噬我們。皇太極此人,嘖嘖,不是一般人。能夠在兩軍包圍之中,還如此的淡定從容,和我們一起算計李信。就知道此人的不凡,我等走後,公公當死守營寨,不能放鬆警惕。”
“這個自然。”高起潛不耐煩的說道。好歹他也是從軍之人,知道一些行軍佈陣的常識,否則的話,崇禎也不會讓他做監軍了,此刻洪承疇在他面前說話,他感覺到這是對他的侮辱。
“既然如此,就有勞公公了。”洪承疇點了點頭,趕緊招呼和盧象升領著親兵,朝喜峰口飛奔而來。
“督師,這件事情,我總感覺到不妥啊!”在路上,盧象升掃了周圍一眼,對洪承疇說道:“不是我小瞧了那個閹貨,這樣的主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想的出來的。莫說是他,就是下官,也不曾想到啊!”
“你是說他背後有人?”洪承疇滿不在乎的搖搖頭,說道:“實際上,這計策雖然陰毒了點,但是卻是最有效的辦法。讓李信去進攻遵化,自己領軍抄李信的後路,讓李信和建奴拼個你死我活,這也是符合朝廷的利益的,到時候,不管朝廷答應不答應我們的計劃,都沒有關係了,只要留住李信的一條性命就可以了。這個出主意的人顯然是注意到這一點了,沒想到高公公手下居然有這樣的人才,難得啊!”洪承疇卻是不管這樣的計策是何人所出,他是這次行軍的主帥,只要滅了建奴就是好事,若是順帶還能抓住李信,那就是更好的了。這和盧象升不一樣。
“主公,洪承疇和盧象升兩人來了。”等洪承疇和盧象升到達喜峰口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守城的趙廣不敢怠慢,一面讓二人在外面等候,一面命人飛馬告訴李信。
“這兩個人來了。”李信望了石元直一眼。
石元直面色一動,盤算道:“主公,按照路程來說,我們這邊的送信的使者到了洪承疇那裡之後,洪承疇立刻就跟隨使者來到關中,連考慮的時間都沒有啊!”
“按照先生這麼說,這兩人恐怕是早有準備,早就知道我李信是不會去的。”李信雙目中寒光一閃而過,冷笑道:“這樣的人,要麼是心中坦坦蕩蕩,要麼就是早就有了算計。我李信的聲望還沒有那麼高,朝廷幾十萬大軍的統帥能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兩個傢伙心中若是沒有一點陰謀,打死我也不相信。”
“主公所言甚是。”石元直也點了點頭。
“去,迎接這兩位。”李信嘴角理露出一絲邪意來,擺了擺手,說道:“陣勢弄的大一點,本侯年紀輕輕,就已經手握十幾萬雄兵,百萬部眾,自然是得意洋洋,少年得志,自然是要囂張一番。先生以為呢?”
“那是自然。”石元直也摸著鬍鬚說道。當下招過侍衛,在他耳邊輕輕的吩咐了幾句。那名侍衛不敢怠慢,趕緊告辭而去。
喜峰口關下,戒備森嚴,城頭上火把無數,將整個喜峰口照耀的如同白晝一樣,城下洪承疇和盧象升二人站在那裡。
“徵北侯還真是將自己當做一個侯爺了。”盧象升身邊一個士兵不屑的說道。
“徵北侯不過二十多歲,現在已經是侯爵了,其爵位遠在我等之上,手下十幾萬精銳,百萬部眾,縱橫草原,所向披靡,這樣的成就,古往今來,何人能比得上。”洪承疇一臉的淡然,說道:“他有囂張的本錢。”洪承疇連他自己言語當中也難以掩藏一絲羨慕。作為男人都想著功成名就,而李信就是其中的代表。
“哎!如此人物,卻不想著為朝廷效命,真是可惜了。”盧象升有些惋惜的說道。洪承疇卻是搖搖頭,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同樣是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且不說李信現在所取得的成就與朝廷並沒有多大的關係,更重要的是朝廷對他也沒有幫助多少。他又如何為朝廷效命呢?
“徵北侯有請兩位將軍。”這個時候,城頭上忽然傳來一陣厲吼之聲,接著就見剛剛緊閉的城門現在打了開來。
只見城關之中,火光照耀,無數火把形成一條長龍,一直延伸下去。在道路兩邊,紛紛站立這精銳計程車兵,如山如松,面色冷峻,寒氣逼人。顯然盡是精銳之士。不是京師的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