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老來受罪。我的楊老闆。”
楊羽樺此刻的心中五味雜陳,從明堂的“惡劣”態度上來看,他已經被“某人”收買了,也許自己也走到絕境了。
明堂有一句說得很對,自己沒有多餘的時間了。如果銀行一旦宣佈倒閉,自己的所有不動產都將在一瞬間化為烏有。
從東洋公司對自己不問不顧的態勢上看,自己對他們已經沒有用處了,是什麼促使東洋公司對自己的安危如此漠視呢?原因只能有一個,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了,纓子這個惡毒的賤人在背後做了手腳?
也不對啊,自己暴露了身份,纓子不也就完了嗎?
那麼,是阿次在對付自己,他利用自己開的匯票做誘餌?不會,阿次為人重情意,縱有存疑,以他的性格,他會直接來找自己尋求答案。
楊慕初呢?就功底來講,他不是學經濟出身,而且,他也沒有強大的經濟實力來吞食整個棉紗市場。
楊羽樺實在想不通。
“楊老闆?”明堂在催。
“你剛才說的,的確是救急之計,不過,我還需要想一個久遠之圖。我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你的意思呢?”
“你找一個買家,他必須吃掉我手上所有的棉紗,我把所有不動產賣給他,絕不食言。”楊羽樺知道,如今要解決目前的危機,只能依賴眼前這個無恥的投機商。
“可以。”明堂回答得很乾脆。
“我要現金。”
“多少?”
“楊氏企業的招牌值多少?”楊羽樺反問。
“至少三千萬。”
“我要七千萬。”楊羽樺說。
“你乾脆要一個億。”明堂冷風透骨地說。“你自己開價自己買吧。”
“五千萬。”楊羽樺說。“這是底線,東山再起的底線。”
“好,成交。”明堂說。
“等一下。我要和買家見面。”
“可以。”明堂回答得異常爽快。“我來安排。”
“要快!”楊羽樺心中已經醞釀好了另一個“金蟬脫殼”的計劃,如果自己能夠藉此“死亡”的危機,擺脫掉自己的身份,甚至是日本人,他將獲得永遠的“新生”。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他不想“死”於楊羽柏之名。
“你放心吧,我做事效率第一。”明堂說。
楊羽樺眼簾下垂,彷彿這一生所有的事業付諸於東流。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交易所“貴賓室”大門的,他像一隻流浪狗一樣,惶惶不安。他走到證券交易所的門口時,聽見裡面“炒金”的浪潮,一浪比一浪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