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說明共產黨不念舊惡,歡迎及時棄暗投明、將功贖罪的一貫政策。並指示黃實,將在成都建立共產黨、解放軍交通站,告鄧錫侯等部與其聯絡,還將直接派聯絡人員去黃隱部開展工作。不久,劉伯承透過情報部門派出一位幹部,攜帶電臺聯絡訊號和密碼,經過重重險阻,間道黔江、涪陵,於10月間到達成都。這位於部透過黃實找到鄧錫侯、黃隱、黃慕顏等人,當場傳達了劉伯承、鄧小平對川軍故舊的問候和希望,指出二野部隊進川在即,川軍不應作蔣介石的殉葬品,而應早作準備,歸向革命陣營。考慮到四川的現狀和鄧錫侯等人還有顧慮,劉伯承、鄧小平提出了三個方案供他們選擇:一、解放軍未到即宣佈起義;二、解放軍迫近時才宣佈起義;三、不公開宣佈起義,但負責保護好地方倉庫和公共財產。這既體現了共產黨人顧全大局和寬大為懷的胸襟,又體現了設身處地為川軍人士著想的實際態度。鄧錫侯、黃隱等深為感動,種種疑慮為之一掃,遂決心起義。雅安劉文輝方面,劉伯承同樣派人作了聯絡工作,溝通了電臺通訊。國民黨軍政人員的紛紛起義和投誠,減少了解放西南的阻力。
對蔣介石嫡系胡宗南等部,劉伯承、鄧小平也沒有放鬆爭取工作。在軍事上堅決打擊的同時,在政治上堅持做到仁至義盡,及時爭取了裴昌會、陳克非、羅廣文等部的起義和投降,避免了更大的破壞和損失。
四川解放後某些上層人物利用起義為政治資本,在籌建人民政權時爭權爭位。劉伯承依靠黨組織和人民群眾,同他們進行了有理、有利、有節的鬥爭。有人提出“川人治川”的口號,意在排斥共產黨的領導。劉伯承在民主黨派和工商界人士座談會等場合,毫不留情地予以批駁。他用四川解放前軍閥連年混戰,人民飢寒交迫的事實,說明在反動階級政治之下,無論劉湘、楊森、張群,還是別的什麼人,都不可能治理好四川。只有在共產黨的領導下,四川才能由亂到治,才有了大發展的希望。
起義、投誠部隊的中下層人員,由於受到國民黨特務的蠱惑、欺騙,普遍擔心算舊帳。特別是在訴苦運動中,部分軍官惶惶不安,害怕過不了關。
劉伯承親自出面作宣傳解釋工作。他在一次會議上說:“我們接收了大量的舊公務人員、起義軍人、投誠和俘虜人員。他們是後至者,他們要由消極因素轉變為積極因素。我們要管飯,要改造,要錄用,要整編。毛主席說:‘禹王治諸侯,後至者誅。這個政策是錯的。’後至者誅,誰還敢回到中國大家庭一起為人民大眾作好事呢?今天我們只要於人民事業有利,只要進步,只要願意改造,為大眾服務,就可以一齊來幹。”這一席話,安定了原國民黨軍政人員的情緒,使改造和整編工作得以比較順利地進行下去。
減租退押,遇到了西南封建地主階級的嚴重抗拒。從原國民黨舊軍人、工商界人士和民主黨派的頭面人物,到農村的中小地主,大部反對共產黨的這個政策,因為這直接損害到他們的經濟利益。而農村工作能否真正開展,廣大農民群眾能否發動,完全取決於減租退押政策的能否落實。劉伯承始終堅持了共產黨的原則立場,在減租退押問題上跟反對者進行了堅決的鬥爭。
他一再強調減租退押跟清匪、反霸一樣,是改造舊社會、建設新社會不可缺少的步驟。他鮮明地指出:“西南地區,特別是四川,土地甚為集中。軍閥官僚、土豪劣紳等封建勢力,用巧取豪奪的方式集中土地的過程,也就是農民破產失業的過程。農民迫切地要求上地,並從地主惡霸的統治之下解放出來。但是由於西南解放較晚,封建勢力特別強大,群眾尚未普遍發動與組織起來,實行土地改革的條件尚未成熟。故在今冬明春期間,應以清匪、反霸,減租、退押為中心。這個步驟不但可以初步解除農民的痛苦,為恢復與發展工、農、商業創造初步的條件,而且也是為明冬後春開始的土地改革運動打下堅實的基矗”在西南軍政委員會第一次全體會議上,有些黨外人士對減租退押採取抵制態度。他們有的強調西南地區民窮財竭,地主實際不富,租、押一時難以減退;有的聲你會引起諸多糾紛,不要自找麻煩:有的說押金己按年扣祖,不該退還;有的藉口土改將行,何必多此一舉。更有的甚至重彈地主養活農民的老調。一時間議論紛起,人心不定。這股歪風在黨內也產生了影響,個別黨員幹部表現了動搖,乃至站到地主階級立場上說話。在西南局的領導下,劉伯承堅決執行共產黨的政策,團結認識較好的黨外人士,嚴厲批判了反對減租退押的謬論。他針對封建地主代表人物的錯誤言論,斬釘截鐵地說:“減租減息作為土地改革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