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顏色是深黑的,與白茫茫的大地形成了強烈的反比。可疑的是,這樣大的風雪天不可能有人把車停在這裡,車裡還有菸頭一亮一滅地在閃動。
“怎麼回事?”林姐小聲問。
“等一等。”丁國慶說著,哈哈被凍僵了的手掌。
雪非常厚,墊在他們的身下。體溫不斷地傳到雪的表層,把雪融化了。他倆感到全身的各個部位又涼又硬。
“顧不了許多了,走,繞開他們走。”丁國慶打算不走正路,想從後山坡上溜進小海灣。沒走多遠,他們又發現了一個可疑的現象,山坡上有雜亂的腳印,這些腳印雖已被新雪覆蓋,可是在雪的表層仍顯得高低不平。
他倆的神經繃了起來。在可以看到房子門前的高處,他倆又趴在地上,觀察著海灣裡的一切動靜。
“會不會是FBI(美國聯邦調查局)?”林姐輕問。
“噓——”丁國慶叫她不要出聲。
丁國慶藉著昏暗的月光和積雪的反光,在觀察、在分析海灣裡的情況。
屋子裡沒有燈。窗子上一片漆黑。屋前的臺階上堆起了很厚的雪。院子裡的樹叢前,築上了高高的雪牆。
丁國慶正在想臺階上的雪為什麼沒有留下走進走出的腳印.突然他覺出他的背後出現了異常,一股股熱氣噴在他的脖梗上,熱氣中卷著很粗的喘氣聲。
林姐也感覺到了。
“傑克!”丁國慶激動地翻身抱住了傑克的脖子。他高興極了,這下可好,他可以從傑克的神態裡得知一切情況。
“傑克,傑克!”丁國慶一邊輕聲叫著它,一邊撫摸著傑克暖融融的長毛。
突然,丁國慶覺得有點不對。他感到,在傑克的長毛裡,有股粘乎乎的發熱的液體,“啊?!血!”再一細摸,他差點兒叫出了聲。傑克的肩頭有一道很深的刀傷。那傷口還在不停地,忽忽地冒著鮮血。那溫暖的血,沾滿了丁國慶的手掌。
“傑克,我的劍客,你到底怎麼了?這裡發生了什麼呀?”丁國慶緊摟著傑克,流下了滾滾熱淚。有生以來,他從來沒這麼哭過。
林姐全明白了,也跟著哭了起來。
傑克舔了舔了國慶的臉頰,用沾著血的牙齒叼